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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可思議的事——要知道前幾年還有叫愛妾殉葬的事發生。不知蘇將軍這樣愛妻子,有沒有我向他灌輸婦女能頂半邊天男女平等這些觀念的功勞。 不過他到底是個男人,不能理解我,不能理解他的妻子,不能理解任何一個女人對家的渴望。我想,人各有志,有人天生就愛好自由,他是不會理解的。 我很不習慣古代的生活,平日一直儘量呆在府裡。 那日,朝中重臣大學士府上設宴,也不知是誰的注意,竟叫我帶著幾個下人,隨蘇將軍去。後來才知道,原本負責頭面事的嬤嬤請辭,走前瞧我跟將軍有年頭了,也沒弄出妖蛾子,年齡不小了,做事穩,說往後把出頭面交給我,放心。 其實我也不覺得我去會有特別大的用處,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去了,其實也沒什麼事,大學士府不缺僕人,客人帶來的僕人只需垂手站在牆根,等著走。根本沒人注意。大學士到底是文官,舉手投足氣質不凡,難得的是大學士夫人也出來敬酒。 蘇將軍常年在外,也就是今年才閒下來,從未見過大學士夫人,夫人一出現,蘇將軍便呆了,看看我,我也呆了。 她跟我很像……簡直就是我……只不過,比我年輕得多,也婀娜得多,抬眉淺笑,都是一股風流。 夫人牽著一個十歲小女孩,那是大學士府的三小姐,叫珠,眉眼很像她媽媽,我看著她們母女,某一個瞬間竟然好像看到我和女兒。 我離開時女兒兩歲,長得不像我,也不像她爸爸,集合了我們倆的優點,是個靈氣的孩子。按說和這小姑娘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可我就是覺得像,更多還是因為她母親吧。 回將軍府,我強迫自己開始考慮現實問題,我開始意識到十年真的是太久了,也許真的是回不去了,我該怎麼辦,要做些什麼? 嫁人是不可能,我從來沒有想過接納另一個人。 那麼我要做些什麼填補剩下的這半輩子?珠的臉總在眼前晃悠,十三歲的女兒,會不會長得比較像我?我曾想過,她五歲教她練劍,可惜沒有機會,那麼,這個孩子…… 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態,夜裡,我偷偷溜進大學士府,大學士府守衛並不森嚴,我好歹有些功夫,很容易就進去,三小姐屋子裡,珠在裡間,乳孃在外間,睡得很熟。 我走進去,喚醒她,當她睜開眼睛,我面對的是一個酷似自己的生命,她一點也不驚慌,冷靜的看著我,然後很突然的笑起來,那一剎那,我的心便柔了下來。的 珠的進步很快,三年時間,她的劍法已經非常精妙了。對此,我只能用天才來解釋,她的動作快到不像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劍氣在掌間蕩成一股風,她不是在“使劍”,而是舞劍,舞得水袖在風中擺,舞得搖曳生姿,而她只有晚上一個時辰學習,和其餘凌雜的練習時間。 白天她有很多事情要做,琴棋書畫,針線女紅,我從沒見過這樣忙碌和認真的女孩子,我問她,你這樣努力做什麼呢? 她臉居然紅了,稚氣的說道:“娘說,只有最好的女子才配得上皇子。” 我啞然失笑,原來小姑娘有這樣的心思呢。 “你學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要靠自己領悟,現在咱們來比一比——”我說,“皇子要最好的女子,最好的女子什麼都要最好,咱們來瞧瞧,你的劍術是不是最好,你贏了,就證明你配得上那位皇子。” 劍術和皇子沒有必然聯絡,我這樣說不過是想逗逗她,沒想到她這麼不經逗,果然小臉一冷,拼盡全力向我殺來,閃躲間,我開玩笑說:“沒關係,配不上皇子,還有許多男孩子等著你——” 她下手更狠,高傲的一昂頭,氣勢逼人:“除去巫山不是雲,我只要他。” 這句詩叫我我一驚,手上慢了幾分,一下子被她刺中胳膊。 我輸了,輸給十三歲的孩子。無奈的笑笑,故意誇獎她:“你贏了,皇子是你的了。” 這個孩子那麼高興,笑得像花朵一樣,我突然覺得很累,便向她告別,她抱著我不鬆手,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怕我一去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