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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香聽了,輕“哦”一聲,總覺得她心事重重的樣子。轉眼瞄了瞄她身後,走廊盡頭仿若有一個熟悉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那身形出奇的像威王!剎那間,她驚得張目結舌,難以相信這些時間廖素潔都跟威王在一起。
沒忘記,自打進了這座庭院,廖素潔就不見了。
想到廖素潔對威王的情意,她吃驚之餘,更加感到驚喜,“小姐,你跟王爺都說什麼了?”
在白家藥鋪是她救下了威王,他總該跟廖素潔說聲謝謝吧。  ;
不然就太不像個男人了。
廖素潔聽得腳步一滯,眸光閃呀閃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往前,口上輕描淡寫的同時心頭像是被人用刀颳得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不成樣子,“也沒說什麼啊。”
下人做的事情
直覺告訴她:他生氣了!
知道是自己叫人通知官府和何家,他跟自己生氣了。
所以他適才才會一聲不吭的徑自離開,毅然決然的不容挽留。就連那聲謝謝都收回去了。
“不會吧?”餘香將信將疑,“難道這麼長時間,你們就都乾站著不說話?”
拜託,他們可以隨便聊啊。
哪怕說喜歡他,喜歡他的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但很快,她看著廖素潔,做出一種無能為力的表情。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她的小姐有問題,平常都不怎麼說話,人家說話,她就回應,很少她主動發起言論的。
唉!
忍不住輕嘆口氣,心知廖素潔既然能夠一直暗暗愛著威王,沒讓他知道分毫,此刻見面,她又哪會有膽子開口表白?
更何況他跟顧月彤的事情,她都看到了。
威王的誓言,威王對顧月彤的關懷…如今歷歷在目,她要插足進去,根本討不了好。
這一切都是顧月彤的錯。
廖素潔轉頭來看她,對於餘香拋給她的問題,她一點也不想給予回應,話鋒一轉,“你去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休息,我累了。”
看她陰鬱寡歡的樣子,餘香明白,縱然威王跟她面對面,也不見得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他一定說了不好的話,所以才會讓廖素潔這麼不開心,笑的一點也不好看,輕“哦”一句,她領了命似的先行一步。
要走之際,眼角餘光陡然瞧見她手裡端了東西,立時頓住腳步,轉過身來檢視,用手捻起一條白布來,訝然發現盡是些沾了血的繃帶。  ;
即時抬頭,朝她睜大眼,餘香奇道:“小姐,這些都是什麼啊?”她怎麼會有這樣血腥的東西?
而且還端著托盤,這些事好像都是她們這些下人該做的好吧。
不會吃醋
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托盤,很懷疑她剛才是不是去給誰當下人了。
迎著餘香質疑的目光,“是顧…”她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終究是沒說出來,有意的隱晦起來,“是她包紮傷口用的布條。”
“什麼!”餘香錯愕的張目結舌,迄今為止,這是一件讓她最為驚奇的事情了。廖素潔居然會給情敵當下人?
看看她,又垂頭看看托盤裡的繃帶,餘香心頭氣不打一處來,“這些都是顧月彤用過的!”陡然抬頭望著她,“我說小姐啊,你怎麼跟何少陽似地,居然對一個殺人兇手這麼好心。
何況,她還搶走了你喜歡的人,真搞不懂,難道你就不會吃醋,不會不開心,不會感到心痛,不會難受的心如刀絞?”
像她這般寬容大度的女子當真少見。
簡直是天下一奇啊。
廖素潔靜默無語的看她,只知她的話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