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終於找到您了。”
明繡感覺渾身力氣都在消失,極力伸手撐住牆壁才沒坐倒在地上。這些日子以來的生活已經很安寧了,她已經將之前“拐帶”周臨淵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只當他真是如一家人一般,現在見有人找上了門來,她這才想起周臨淵始終是別人家的孩子,只是除了有些害怕自己被抓走之外,心裡卻是開始捨不得這少年了起來。
她一時也顧不得想其它的,只是知道自己不願意這少年被他們抓了離開,見周臨淵冷冰冰的站在原地,如木頭人般的毫反應,心裡也有些焦急,也顧不得還在燻著的臘肉,直接抓了少年一隻手,渾身勁兒一下子大得驚人,拖著他一起一下子溜進屋裡頭,死死將大門給關上,將背也抵在門板上,好似這一點重量能將門關得嚴實些一般。
幾個大漢本來也是有武功在身的,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人,大家都是鬆了一口氣,而且沒想到一個小姑娘也有這麼大的力氣,不光是沒嚇傻,還敢將人藏起來,因此一時反應不及,眼睜睜的瞧著他們溜進屋裡頭,將大門給拴上了。
為首的漢子眼睛一下子冷了下來,抽出腰上彆著的長劍,和幾個手下一起準備要破門而入的時候,二樓突然跳下來了一個灰溜溜的人影。
院子裡頭正燻著臘肉,環境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幾人只是下意識的將刀劍一起往他身上招呼了去,想著這一下子怎麼也能將這擋路的人給劃出幾道口子來,只是這人影如同泥鰍一般滑溜,這一發難不光是沒將他給打實了,連衣角也沒摸到一片。
“嘿嘿,你們幾個小輩敢在這裡來放肆,刀劍無眼,這東西可不好玩的。”煙霧裡頭傳來奇特的聲音,幾個侍衛雖然不說是嬌生慣養,可是一時間被這煙霧燻得眼睛裡直冒淚水,連睜開也十分困難,為首的一人狠狠的抹了把眼淚,他在這些人中功夫最高,內力也是強勁,因此眼神透過煙霧才看清說話的只是一個挽著高髻的古怪老頭,穿著厚鼓鼓的一團,可是身體卻好似不受影響一般的靈活,見了自己這麼多人也不害怕,剛剛又露了那麼一手,他也是有些心計的,知道這老頭肯定不簡單,江湖許多能人異士,因此將滿臉的殺氣隱了個一乾二淨,將劍又回鞘,這才淡淡的說道:“敢問前輩是哪位?”
他面上一片沉靜,心裡卻開始暗暗著急了起來,將主子給看丟了,整整半年才找到,回去還不知道要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好不容易將人給找到了,總算給將功贖罪,本以為將人帶回去很簡單,來之前他就打聽清楚了,這家人只不過是兩個小孩子住的地方,多個普通的老頭子和主子而已,沒想到這老頭子也不是普通人。
鄭老道嘿嘿笑了笑:“老夫只是一個無名之輩而已,可是這裡卻是我的家,你們想要在我家裡亂來,那可是不行的。”
他話音剛落,也沒見有什麼動作,幾個大漢也只覺得眼前一團灰霧滑過,都感覺手上輕了一些,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為首的漢子已經在驚呼:“我的劍”
聽著他的聲音,大家這才將目光往他手上看去,見這糟老頭子的手裡已經抱了一大捆眼熟的武器,自己之前提在手上的吃飯家伙已經轉到他手上去了,心裡不由又驚又怒。
最為糟糕的是連他動作也沒有看清楚,失了武器也是毫無感覺,這就證明這老頭的武功不單是在自己之上,而且這周圍的同伴沒一個能打得過他要不是剛剛他只是繳械,只要輕輕在自己腦袋上一抹,怕是頭勁也分家了,想到這裡,為首的大漢腦門子不由嚇出了冷汗,總算他定力足夠,手腳還沒開始哆嗦。
但是想著如果帶不回去主子,下場更加淒涼,不由得將這股子懼意強忍了下來,轉頭向身後的同伴使了個眼色,大家都是如他一般,眼睛漸漸堅定了起來,將手握成了拳頭,都向鄭老道衝了過去。
鄭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