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名聯隊長倏地抬起頭,木下將指揮刀放到面前,“這樣死去毫無用處,現在的日本已經不是華夏的對手。”
室內一片沉默。
“我,木下宇三郎,打算向華夏軍隊投降。”
一句話,石破天驚。
“師團長閣下?!”
“我們必須活下去,為了日本!”木下態度強硬,“內閣是一群無用之人,只有軍人才能救國!華夏的崛起已經證明這點。華夏有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拍沒柴燒,我們要低頭,要謙卑,像我們的祖先在唐時做的一樣,彎腰!學習他們,然後將他們徹底踩在腳下!所以,今天,本人願做一名罪人!”
“師團長閣下!”
“我等願追隨閣下!”
木下宇三郎的話決定了久留米師團的命運,聯隊長回去之後,向下傳達了師團長的命令。
期間,為數不少的年輕軍官和軍人持反對意見,他們堅決不同意投降,“這是懦夫的作為!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只能死在戰場上!”
這些人沒有一個能見到太陽昇起。
翌日,華夏軍隊繼續進攻時,一支打著白旗的隊伍出現了。
“先別開槍。”一個兵哥按住了戰友的槍桿,“先看看再說。”
打著白旗的隊伍見兵哥們沒開槍,帶頭的上前幾步,大聲喊了幾句話。
“栓子,聽得懂他們說什麼?”
“聽不懂。”
問話的兵哥眉頭一皺,“去,問問誰能聽懂日本話。”
很快,連部文書趕了過來,聽了兩句,開口說道:“他們要投降。”
“就這幾個?”
“不是,是整個師團。“
“什麼?”兵哥們都不怎麼相信,“該不是又要出什麼么蛾子吧?”
文書也覺得不可思議,卻還是對兵哥們說道:“不管怎麼樣,這事得報告連長。你們在這看著,我回一趟連部。”
文書走後,兵哥們探頭一看,打著白旗那幾個還是站在原地,沒往這邊走,也沒撤回去。
十五分鐘後,前線指揮部也接到了久留米師團要投降的訊息,反覆斟酌,前線指揮官決定冒一回險。
經過幾個來回,條件談妥,久留米師團的官兵一個個高舉著手,排著隊,出現在了華夏兵哥們的面前。
步槍,子彈,手榴彈,都被堆放在一起,根據華夏軍隊的要求,日本士兵必須解除一切武裝,避免雙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師團長木下宇三郎走出隊伍,向華夏軍隊代表交出了指揮刀,同時,再一次言明,希望華夏軍隊遵守承諾,保證投降人員的生命安全。
北六省第十師師長戴曉忠接過指揮刀,一呲牙,“那是自然。”
隨軍記者拍下了這一幕,照片來不及傳回國內,訊息卻能很快見報。
二月二十四日,大年初五,久留米師團投降的訊息傳回國內,木下宇三郎也成為繼大島義昌之後,最高階別的日本投降軍官。
訊息見報卻沒引起多大的波瀾,雖在頭版,卻不是頭條。
國人的目光,多集中在政府頒佈的新一年經濟計劃,以及四五月間即將召開的國會。
樓大總統卸任,新一任總統選舉,南北各省全都聞風而動,還有兩三個月,下邊的人就都忙活開了。
除了“大熱人選”司馬君和宋舟,還殺出一匹黑馬,雲南督帥龍逸亭。
川滇黔桂,再加上一個廣東,公推龍逸亭。
此時,華夏國內軍閥派系,抑或是政治派系,初見端倪。
北方系,南方系。
東北,西北,東南,西南,再加上不顯山不露水的中原,樓盛豐卸任,派系間的爭奪也將徹底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