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伽瞪大眼睛,她……要她死!
「許酒酒,你別走!不要!」
她還不能死,她還有孩子……
可許酒酒就那麼走了,走向她的,是手裡拿著手術刀的醫生。
醫生鏡片下的眼睛帶著殘忍的笑,秦伽眼神都是恐慌,沒有麻藥,刀子劃破她的腹部和子宮……
秦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
「嗚哇,嗚哇!」
是孩子洪亮的哭聲,秦伽拼命睜開眼想要看自己的孩子一眼,可她怎麼也睜不開眼。
最後,是周圍的聲音都離自己而去,她的世界一片空白。
如果能重活一世……許酒酒,你等著!
……
秦伽沒想到自己真的能重生。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她猛地騰起,然後幾步到化妝鏡面前。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又伸手捂著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
心臟在跳動。
她看了眼周圍,這是許家,她的臥室。
她的行李箱還放在牆角。
想到什麼,秦伽迅速過去開啟行李箱,在看到手帕的時候猛地鬆了口氣,還好,母親給她的遺物,還在。
這一世,她決不能讓這塊手帕落在許酒酒手裡!
這條手帕是母親親自做的,上面的茉莉是母親一針一線縫上去的。
想到母親,秦伽眼眶濕潤。
一場地震,母親沒了,她的家也沒了。
她被救援者挖出來的時候,手裡死死地攥著這條手帕。
許國明知道母親出事,所以才把她接回許家……今天,也就是她回到許家的第一天。
秦伽從前在許家謹小慎微,被許酒酒和她母親蔣雪蓉處處欺負,許國明卻從未阻攔,只是背地裡會安慰她幾句。
從前她把許國明給的那點溫暖都放在心上,如今想來卻覺得可笑。
上輩子臨死前,她就說過,自己若能重活一世,絕不會放過許酒酒。
所以,這一世……
她絕不會再任由許酒酒欺負。
還有陸硯……許酒酒,她不配!
秦伽握著手帕,然後坐在床上,把上輩子的事情大概回憶了一下。
比如她回家當天晚上,就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兒……
晚上六點半,是許家的晚飯時間。不用人請,秦伽自覺下樓,然後就看見許國明跟蔣雪蓉兩人在客廳沙發裡坐著,不知道在聊什麼,兩人的臉色都很不好。
秦伽上輩子也是下午被許國明接回來許家的。
許家在江城算是豪門,是做服裝起家的,全國都開了服裝連鎖店,甚至連國外都有。
一年收入不知道多少個億。
住的是別墅,裡面裝修的也是富麗堂皇,牆上隨便一幅畫就是百萬,許酒酒從初中開始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是十萬加。
「爸……阿姨。」
秦伽走過去,還是主動打了招呼。
蔣雪蓉抬眸對她翻了個白眼,並不想搭理她,許國明倒是對她笑了下:「伽伽來了?休息得怎麼樣?」
「挺好的。」
蔣雪蓉冷嗤:「那自然是好的,我們家裡的床具那都是美國專門定製的,床墊多軟,你從前怕是隻睡過木板床,床墊都是手工棕墊吧!」
許國明看了眼蔣雪蓉,欲言又止。
不過蔣雪蓉也沒繼續對著秦伽發作,只是皺著眉,一臉擔憂:「現在某人倒是開心舒服了,可是我們酒酒到現在還在房間裡生氣呢!酒酒是我們從小養到大的寶貝,現在家裡出這麼大的變故,她怎麼接受得了?我真怕酒酒因為這事情自閉了,誰能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