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
秦伽說完,陳標就過來尋她了:「你怎麼在這兒?去準備一下,一會兒該你上場了。」
秦伽迅速點了下頭,她其實還想看一眼陸硯,可是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太尷尬了,也不知道陸硯現在心裡怎麼想她。
她很怕給陸硯留下不好的印象,道歉說多了又擔心陸硯覺得煩,咬了下唇,只覺得自己這輩子,再活一次,在他面前也依舊有些無措。
她深呼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對著空氣說了句「那我就先走了」,然後轉身就走,步伐極快。
陳標都「嘖」了一聲:「怎麼跟逃難似的。」
說著陳標又看了幾人一眼,周樹是老闆的弟弟,其餘的人是周樹的朋友,也算得上是老闆的半個弟弟,所以他們都對這幾個少爺態度好的很。
「那幾位小少爺,你們吃著喝著,有什麼需要的叫人就是。」
周樹點了點頭,幾個人要聊天,不需要陳標這個像半個長輩的人在,說了兩句話就打發走了。
人一走,這邊又熱鬧起來。
最唐遇洲剛才是把陸硯跟秦伽兩人的事兒看得真真的,不過也只看見兩人抱在一起。
他湊過去,一下子就發覺陸硯微紅的耳根:「阿硯,你別跟我們裝了,你倆肯定有點什麼吧?」
「沒有。」
陸硯皺了下眉,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唐遇洲「嘖嘖」一聲:「還說沒有,沒有你臉紅什麼?」
陸硯:「……」
蕭臨西跟周樹也對視一眼,大家都懂。
唐遇洲看了陸硯一會兒,然後道:「所以呀,你說你何必答應跟許家的聯姻?」
陸硯沒抬眸,不說話,其餘幾個人也沒繼續追問。
而剛好這時候,酒吧頭頂的燈光忽然暗下來,剛才在臺上的人陸陸續續下來,然後是一個嬌小的身影,抱著吉他,從側邊走上臺去。
分明是秦伽的身影。
她走上臺去,到中間位置,那兒放著座位。
秦伽坐下,低下頭,燈光這時候開啟,那光線從上而下落在人的臉上,襯得她面板特別的白,五官立體,有種出塵的味道。
她抱著吉他,勾起手指,試了一下吉他的音。
簡單的幾個音節,愣是動人。
她調了音,不知道對著誰比了個『ok』的手勢,五光十色的燈光開始閃動,酒吧剛才是激情搖曳的氛圍,此刻忽然變得百轉千回,抒情和緩。
陸硯看著臺上的人,忽然就想起那晚她臉上的淚。
她開始彈吉他,前奏響起,緊接著是秦伽低低柔柔的嗓音。
她低著頭,眉眼都不夠分明,嗓音帶著幾分哽咽,小可憐兒樣。
「想見你,只想見你,未來過去,我只想見你……」
唱到高潮時,他有種感覺,彷彿秦伽像是又要哭出來般。
她唱的很動人,像是真的在思念一個人,真的很想見到一個人。
不是親人,不是友人……像是,愛人。
陸硯不想再聽下去,他放下手裡的酒杯,起身。
「去個洗手間。」
扔下一句,他轉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臺上,秦伽唱完又一句,抬起頭,剛好看見陸硯離開的背影。
她眼眶一紅,心臟像是被無數鋼針細細密密扎過,又彷彿被螞蟻狠狠啃噬,很痛,四肢百骸,傷及肺腑。
她很想他……
哪怕是如今他就在她面前,她也,很想他。
……
秦伽主唱效果出奇的好,她要下臺,下面的人卻不肯,叫著讓她再多唱幾首。
陳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