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證實?
若許酒酒不承認呢。
她現在就能讓這個事情坐實。
秦伽抬眸,目光直直看著陸硯:「你……受傷了,先去處理傷口,該說的話,我會都告訴你。」
秦伽勾唇笑了笑,然後道:「反正以後我也不回去許家了,說出事實,我也不怕。」
陸硯眉頭一皺,她以後,不回去許家了?
那她以後,不就是無依無靠。
她沒了母親,就連在江城最後的依靠也沒了,孤零零的小可憐兒,陸硯只覺得自己心臟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人狠狠一拳重重一擊。
附近有個藥店,秦伽跟陸硯進去,兩人身影和諧,看起來般配至極,藥店老闆盯著兩人看了眼,然後小聲道:「兩位買什麼牌子,什麼號啊?」
陸硯:「?」
秦伽臉紅,卻是秒懂。
她偷看了眼陸硯,發覺他卻不懂,也是,這一世的陸硯,怕還是個純情少男。
她急忙對著藥店老闆道:「他受了傷,能麻煩給我們一點棉簽和碘酒?」
藥店老闆這才知覺自己誤會了,於是給他們拿了擦傷用的東西,陸硯付的錢。
藥店裡邊有座位,陸硯跟秦伽過去,陸硯拿了根棉簽,開啟碘酒瓶蓋。
「我來吧。」
秦伽伸出手,眼睛看著陸硯:「你看不到傷口。」
陸硯看了眼藥店,裡面沒有鏡子,想了想,他將棉簽遞給秦伽,嗓音低沉:「多謝。」
「不謝,原本你就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秦伽拿著面前,目光落在陸硯身上。
因為打架,他原本整齊的短髮都變得凌亂,臉上帶傷,乾淨整潔的衣褲都變得褶皺。
英俊的公子哥瞬間變得有幾分狼狽。
她捏緊棉簽,手心有些熱,是因為看見他受傷,而產生的,憤怒的情緒。
秦伽輕輕吐了口氣,棉簽沾了碘酒,輕輕給陸硯擦拭傷口。
碘酒碰到傷口,有些疼。
秦伽很小心,她抿著唇,似乎生怕自己的力道太重。
陸硯抬眸,就看見秦伽一張臉五官幾乎皺在一起,咬著唇,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泛起了紅。
陸硯臉上傷口不多,但秦伽還是足足處理了差不多快二十分鐘。
秦伽捏著棉簽,聲音略微有些啞:「臉上的傷都處理好了,最近傷口不要沾水……你身上別的地方,有受傷麼?」
「如果嚴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秦伽是真擔心的要命。
陸硯這樣的貴公子,從小到大應該都沒怎麼受傷吧,今天卻跟人打架……
「無礙。」
陸硯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身上也就捱了幾腳,他躲得快,即便是碰到也沒有傷到要害。
秦伽還想說什麼,陸硯開口:「那個人,跟許酒酒是那種關係,你知道?」
回歸正題,秦伽看了眼陸硯,卻發覺他沒有多生氣的樣子。
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人鬼混,他不應該生氣麼?
秦伽低頭,然後從身上拿出手機,是她的舊手機。
「照片是我某天晚上拍到的。」
秦伽找到那天晚上的照片,然後遞給陸硯。
陸硯拿過手機,因為手機畫素的原因,其實並不是很清楚,但還是能看清上面的人就是許酒酒。
她被人壓在牆上,親吻,而她並沒有抗拒,雙手幾乎是纏著男人的腰,身子也緊緊地貼著,嘴唇微張,閉著眼睛,吻得很纏綿。
饒是陸硯再淡定,看到這張照片,臉色也沉了沉。
他看了眼拍攝時期,這時候,已經是他們訂婚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