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味十分濃重。
陸生賀跟張婉玉兩人都被懟得說不出話來,這件事情上,陸家是真的不佔理。
陸硯:「叔叔,阿姨,這件事情說到底也是我跟許小姐兩個人的事情,我知道單方面提出解除婚約是我們不對,但我有些話想單獨跟許小姐說,可以麼?」
關於許酒酒的那些事情,陸硯也沒有打算公之於眾。
但只要告訴許酒酒,讓她知難而退也好。
蔣雪蓉聞言就冷哼:「陸少爺想跟我們酒酒說什麼,你今日來羞辱的還不夠麼?你還要說什麼,真想讓酒酒哭死過去不成?」
許酒酒在床上一直哭,她原本就受了傷身體虛弱,一身病號服,更是顯得淒悽慘慘。
她被單下的手卻死死地捏著床單,陸家為什麼會忽然提出解除婚約,還是陸硯提出的!
一定,是一定是陸硯被秦伽那個人給迷惑了!
陸硯堅持要跟許酒酒談談。
許國明跟蔣雪蓉不情不願出去了,許生賀跟張婉玉兩人還得去給陪好話,大家臉上都不是很好看。
病房裡只剩下陸硯跟許酒酒兩人。
許酒酒淚眼汪汪看著陸硯,似乎真的是傷心難過,陸硯此刻卻只覺得可怕,如果不是自己在秦伽那裡知道了許酒酒的為人,他是不是一直要被她這一副單純無害的面孔所欺騙?
許酒酒看著陸硯,眼淚說掉下來就掉下來,聲音低沉虛弱:「陸硯哥哥,你……你為什麼要跟我取消婚約?是我哪裡做的不對嗎,你告訴我,我都可以改。」
「別裝了。」
陸硯不覺得許酒酒是表現出來的這個樣子,如果她真的善良單純,絕不會腳踩兩隻船,也不會對秦伽下那樣的毒手。
何況秦伽手機裡那張照片就是鐵打的證據。
「許小姐,這場婚事,我是一定要取消,所以也希望你可以讓你父母同意。」
許酒酒只覺得不可思議,真要取消了,她的面子往哪裡擱?
她的朋友幾乎都知道她跟陸硯的婚事,知道她以後可是要嫁進陸家當少夫人的,如果這婚事就這麼黃了,那她多丟臉!
「陸硯哥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捫心自問我沒什麼對不起你的!這些天你對我百般冷落,我許酒酒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但我還是依舊喜歡你,沒想過取消婚約的事兒,可你現在卻要把我甩了?」
許酒酒幾乎有些咬牙切齒:「陸硯,你如果不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我許酒酒也絕不答應。這事兒就算是公之於眾,那也是你們陸家沒理。」
「是嗎?那如果許家千金明明有婚約,卻還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這件事情如果公之於眾,結果會怎麼樣?」
原本陸硯不想把話說得太明白,可是許酒酒這麼糾纏,他也不得不說了。
許酒酒聞言就瞪大眼睛:「陸硯哥哥,你,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陸硯看著許酒酒,嗓音低沉:「莊毅。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要查一個人,也不難。
陸硯這一查,甚至還查出,許酒酒在學校有校園暴力的過往,他爸媽也是聽信了許家的片面之詞,如果當初稍微打聽一下,也絕不會同意這樣的婚約。
許酒酒渾身一震。
她看著陸硯,想不通陸硯為什麼會……
秦伽,一定是秦伽!
「是誰胡說八道,是秦伽告訴你的?陸硯哥哥,我早告訴過你,她對你有非分之想,她是在抹黑我,不是那樣的!」
陸硯並不想把秦伽供出來,許酒酒都已經往秦伽房裡放眼鏡蛇了,他不想再讓許酒酒對秦伽多一層不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