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向侍衛們喝道:“把這女刺客押到慈寧宮,太后要親自審問!”
侍衛們一擁而上,拽住了水水纖細的手臂,君昭陽奮力一掙,掙開了侍衛的鉗制,也推倒了繡架,一時間,七彩繡線,零散一地。
水水面罩寒霜,神色高傲而冷凜地道:“別碰我,我自個兒會走!”
侍衛們見她氣勢尊貴,凜不可侵,竟然不敢冒犯,任由她傲然昂首,自行舉步走出了西苑邊廂房。
宮女們眼見內監總管和侍衛們帶走了君水水,個個魂飛魄散,惶然相顧,顫聲道:“怎麼辦?怎麼辦?”
“咱們快去內苑暖閣稟告皇上,他肯定有法子救瑤姑娘的。”那較膽大的宮女畢竟機伶些,提起裙襬便往門外跑,匆匆奔向內苑去了。
紫帳低垂,幃幕飄揚。
鳳天麟臥在雲氣帳內,赤裸的胸口纏著層層藥布。
三天前水水傾盡全力砍的那一刀,著實將他傷得不輕。還好他自幼練武,根基深厚,這一刀才不致於要了他的命,可也讓他躺了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虧得以前常拿匕首自殘慣了,捱得住那劇烈的疼,當日才沒讓水水看出他的異樣。可水水堅持要搬出內苑暖閣時,他卻再也沒有力氣留住她。
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不想讓她知道她將他傷得這般重,不想讓她愧疚痛苦難過吧。。。。。。他沉思苦笑,什麼時候他竟也會為別人的心情著想起來了。
“皇上,我已奪回了火漆密函,可那日我送寵姬回寶清苑時,正好二皇子駕臨寶清苑,我沒有機會下手殺寵姬!”石不離皺眉道,“而且她也好像有了戒心,這三日來假借陪太后的名義,躲到了慈寧宮,慈寧宮戒備森嚴,我在宮外守了三夜,始終沒有動手的機會。”
鳳天麟沉吟:“寵姬很會討太后歡心,要太后護著她不難。她已生異心,只怕會向太后揭穿咱們的秘密,我們得加快行動才行!五旗義軍何時可以趕到京都?”
“五旗義軍兵分三路,日潛夜行,預計再半月便可以抵達京都。”石不離神色憂慮,“我只怕寵姬會在這之前先洩了咱們的底!”
鳳天麟鎖眉,還來不及說話,卻見宮女慌慌張張奔了進來,叫嚷道。。。。。。
“皇上,不好了,安總管帶了一群侍衛闖進西苑邊廂,說瑤姑娘是行刺殺皇上的刺客,將她押到慈寧宮去了。”
鳳天麟面色大變,豁然坐起身子,這一動牽痛了胸前的傷,他悶哼一聲,卻依然咬著牙起身,下了床。
石不離跟隨他這麼多年,不曾見過他變了臉色的模樣,登時知道他想去救瑤水水,眼眸中浮上憂慮,說道:“皇上,您想去慈寧宮?不行啊,這一去是無比的兇險,萬一太后硬把刺殺您主謀的罪名扣到了您頭上怎麼辦?還是讓卑職護著您出宮避一避吧!您是鳳磷王朝百姓的惟一希望,不能有任何閃失的啊!”
鳳天麟披上外衣,掩住了胸前的紗布,輕哼道:“太后想要我的命,只怕也沒如此輕易!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她想在我頭上安罪名,也得顧慮先皇遺詔和思大國老的反應。你立即出宮去請四大國老趕到慈寧宮,此時此刻,惟有他們才鎮得住太后了。”
鳳天麟大踏步走出內苑暖閣,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過身來,神色冷懾駭人:“還有,你去查查誰是鳳凰殿的內奸。寵姬定然在鳳凰殿中安排了眼線,否則安總管怎會帶著侍衛直闖西苑廂房捉人?水水搬到西苑邊廂不過三日,除了鳳凰殿的人,還有誰能知道她的住處?”
隨後趕來的宮女中有一人聽了鳳天麟的話,登時臉色大變,身子簌簌發抖起來。
鳳天麟斜睨她一眼,冷冽笑了,對石不離道:“我鳳天麟這一生最恨人家背叛我、出賣我。。。。。不離,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