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卓越接著往下說：&ldo;不要想多啦，我就是單純想說靠譜的人還是有的，比如我就很靠譜，你就不要太悲觀了，我是說，你肯定遲早是可以找到靠譜的物件的。&rdo;

黎夜兮朝她望了一眼，不經意之間，抿緊了雙唇。

她也說不上來目前到底是種怎樣的感覺。

明明卓越說的話也沒什麼，很在理也很正常，畢竟她們是朋友，又不是情侶，但黎夜兮卻還是覺得心裡有個地方像被誰給挖走了一塊，變得空落落的，甚至，還有寒風在源源不斷地往裡頭灌著。

低頭將手指捏得咔嚓一聲響，黎夜兮點頭：&ldo;借你吉言。&rdo;

&ldo;啊……&rdo;卓越懵了一瞬。沒過幾秒，她就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先前說的那一大堆話了。

總覺得自己好像搞砸了什麼，事情似乎變得糟糕了起來。可事已至此，卓越又不知道自己應當做什麼說什麼。

完後，黎夜兮繼續開口：&ldo;那我就還是期待一下那一天的到來好了，找到靠譜的物件什麼的。&rdo;

卓越聽到這兒，倏地轉頭望向黎夜兮，腦中登時一片空曠，心裡也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更要命的是，就在這個時候，卓越那該死的倔強和彆扭又上線了，因此，想也沒想地就笑著回了句：&ldo;好啊，那就祝你早點找到咯。&rdo;

黎夜兮背脊一凜，舌尖抵了下牙關，片刻之後自嘲似地點了點頭：&ldo;謝謝，我儘量。&rdo;

卓越笑容一滯，隨後故作輕鬆地捋了把頭髮，硬接話茬：&ldo;那我就提前恭喜咯，找到了記得通知一聲，畢竟是喜事。&rdo;

黎夜兮背在身後的雙手指骨逐步捏緊：&ldo;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肯定會通知。&rdo;

這話一出口，卓越捋頭髮的動作頓時變得有幾分僵硬。再之後，鼻樑連線眉心處也開始隱隱約約地發起了酸。

這時，黎夜兮將雙手重新揣回兜中，垂眼盯著地面：&ldo;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去見你朋友了嗎？&rdo;

路燈的光被濃密的樹冠切割開得無比細碎，錯落有致地映在黎夜兮臉上，恰到好處地隱藏了她的情緒。

&ldo;哦，&rdo;卓越還沒

完全從方才的情緒之中抽出身來，懵了一秒後，低頭看了眼時間，&ldo;要去。&rdo;

&ldo;那走吧，&rdo;黎夜兮指向車那邊，率先邁出步子，&ldo;我載你過去。&rdo;

&ldo;好。&rdo;卓越盯著黎夜兮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後，將小雛菊包的鏈條往肩上送了下，緊接著跟上前去。

只不過……

城市還是那座城市，路還是那條路，同行的也還是那個人，只是，她的心情卻在短短時間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比起先前來，她此刻的情緒沉重了好幾分，那種輕鬆和愉悅在眨眼之間，就蕩然無存了。

黎夜兮也不例外。

突然之間，這個旅程中的那些個大好心情就像被人拿著鐵錘逐一擊碎了般，無論怎樣，都再也拼湊不起來。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突然烏雲罩頂。好心情和壞心情之間的切換是那麼快速，叫人根本沒有辦法去制止。

兩個人的話題，也就此打斷，未再繼續。

從卓越上車，到黎夜兮將她載到金貔貅給出的那個地址為止，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啟什麼新的話題，即便偶爾會有交流，也都是關於紙巾放在哪兒之類的小事情。

到達目的地，黎夜兮將車停穩後，側頭望向卓越：&ldo;下車時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