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明義合笑了，模樣一如既往地和藹：&ldo;那麼，你什麼時候方便的話，也把她帶我瞧瞧吧，以你女朋友的身份。&rdo;

明昭蘊還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總以為在做夢，沒半點實感。直到她掐了自己一把，那種尖銳痠疼的感覺才讓她明白過來，這一切是真的。

笑容阻擋不住地溢位嘴角，明昭蘊快樂得像個小孩兒，瘋狂點完頭就美滋滋地掏出手機，自言自語道：&ldo;我這就跟她說！&rdo;

&ldo;好，好。&rdo;明義合笑道。

作為一個父親，最快樂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呢，大概就是看見孩子們快樂模樣的時候吧。明義合歪頭看了會兒那邊激動到身子要來晃去的明昭蘊，又轉頭看了下旁邊正在給卓越捏手臂的黎夜兮，心滿意足地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這茶，也真是清香撲鼻，令人舒適啊。

……

這一餐飯吃了許久。

結束時，天色已晚。

走出酒店後，明義合跟著明昭蘊一道兒回了家去，黎夜兮則同卓越一道兒去了臨街河邊壓馬路。

夜裡暮色如墨，星辰耀目，晚風徐徐，沁人心脾。小河邊來往情侶極多，每一對看起來都是那麼親密無間，但黎夜兮並不羨慕。因為她旁邊，已有卓越。

走著走著，黎夜兮輕輕拉了下臉上的口罩，悠然道：&ldo;說起來，我今天剛發現一件事。&rdo;

&ldo;嗯？&rdo;卓越挽著她手，饒有興致地轉過頭來。

&ldo;就是我身邊那些情侶，他們在相處的時候，都是會叫對方暱稱的，什麼寶寶啊，乖乖啊的，&rdo;黎夜兮輕咬下唇，&ldo;五花八門的，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rdo;

其實倒也不是現在才發現的，關於那些處於親密關係中的稱呼，黎夜兮是老早就發現了。

她公司那些人每次給物件打電話時，在叫對方時，都是那麼親熱的。

卓越懵住一瞬，神情有些忸怩：&ldo;確實挺多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蠻羞恥的。&rdo;

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在卓越心中，某些稱呼真的就怪羞恥的。可能是因為她小時候沒怎麼學習過和人建立親密關係吧。哪怕現在在行為上已經和人親暱得不行了，但是在稱呼上，卻還是喜歡直呼名字。

&ldo;啊，&rdo;黎夜兮愣了一瞬，拿食指撓了下額際，笑道，&ldo;沒事，我也沒說非要那樣不可。就是覺得我們兩個都談這麼久了，在稱呼上還是和談戀愛之前一樣，直呼對方名字，好像不是很親密的樣子。但仔細想想，不過就是一些稱呼罷了，並不重要。&rdo;

雖然覺得叫暱稱好像怪有意思的，但黎夜兮還是尊重卓越的感受。她不喜歡那就算了。

卓越心裡卻倏地咯噔了一下。

猛然間，卓越發現自己乍一看是挺小女生的，但有些時候好像確實是挺直男挺粗枝大葉的，思考問題是老圍繞著自己，常會在無意間忽略掉黎夜兮的感受。

這時，黎夜兮輕輕籲出一口氣，望向前方，切開話題：&ldo;那邊夜景好像更好看些呢，走，我們去那邊吧。&rdo;

卓越輕敲額際，咬唇閉眼，舒出一口長氣，抓緊黎夜兮的手就闊步往前走:&ldo;好啊老婆！&rdo;

雖然卓越話說得飛快，但黎夜兮卻還是敏銳地捕捉了，因此訝異地將她拉住:&ldo;你叫我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卓越耳朵緋紅，拽著黎夜兮的手就大步往前走，&ldo;走啦！&rdo;

黎夜兮笑道:&ldo;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