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男生賣萌耍賴!
偏偏阮年這廝兩樣都佔了!上天啊!給我一刀吧!
蘇以素在心裡哀嚎一聲,嘴裡卻吼道:“坐了六個多小時的車,累了,想睡覺,不許嗎!!”
“許,許,那您老人家安寢吧……”
蘇以素萬分鬱悶地掛了電話。
那暫停了的音樂又幽幽地響起,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被阮年這麼一攪和,什麼憂傷啊,什麼憂鬱啊,什麼哀怨啊,全都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好吧,不得不承認,阮年就是有這個能耐讓她無論心情怎麼低落都能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跳起來跟他掐架。
萱草,那是忘憂草啊……
那麼阮年,你就是傳說中的忘憂達人?
這樣較勁十足地跟阮年說了一通電話,蘇以素原本還昏昏欲睡的睡意也沒了,只好從榻上爬起來,走出了臥室,卻看到蘇域赫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沈秀蘭一起樂滋滋地看著電視。
她不由得驚喜地叫了聲,“阿爸,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蘇域笑呵呵地應了句,“在你躲在房裡睡大覺的時候。”
“鬱……”蘇以素鬱悶地坐到沙發前的矮凳坐下,順手拿起茶几上沈秀蘭剛切好的蘋果又咬了起來。
沈秀蘭望著蘇以沉溺地笑了笑,又轉頭望著蘇域。“公司的事都解決了嗎?”
聞言,蘇域嘆了口氣,“難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同行中傷。總覺得,公司里老出意外……”
蘇以素不禁皺了皺眉,“阿爸,公司還不安穩下來嗎?會不會有內鬼?別的公司偷偷插內線或者挖牆腳也是有可能的……”
蘇域無奈地望著她,“你港片看多了吧?”
“什麼嘛!”蘇以素不滿地叫起來,“你也不能說我分析得不對……”
沈秀蘭有些擔憂,“會不會還是之前那夥人搞的鬼?總隱隱覺得,他們不會輕易罷休……”
“之前那夥人?”蘇以素皺眉暗暗嘀咕一句,才想起高中的時候的那起毒蘑菇事件。
蘇域深深地嘆了口氣,“我蘇域這輩子。行得正坐得正,到底哪裡招惹了誰?我在明敵在暗,難防啊!”
沈秀蘭連忙勸慰他,“沒事,只要我們不做虧心事。就不怕他們使暗槍。”
蘇域點點頭。
沈秀蘭站了起來,走向廚房,“好啦,我們就不說這些煩心事兒了,這天乾物燥的,人心也容易煩躁。開飯吧。我剛剛熬好了湯,清涼解毒。你們都喝一碗。”
蘇以素好奇地眨著眼睛,“什麼湯清涼解毒?”
“我加了點金針菜,還不清涼麼。”
“金針菜?”
“就是黃花菜。”
“額……”蘇以素嘴角抽了抽,又是……黃花菜。
好吧,作為一種菜,它確實不適合叫萱草。
蘇以素只得這樣安慰自己。
沈秀蘭給蘇以素盛了一碗滿滿的湯。說是金針菜。其實這湯底豐富得很,甚至好多藥材蘇以素都叫不上來名字。
她小心地夾起一筷子金針菜,送進嘴裡輕輕嚼了起來。
甘涼的味道在嘴裡散開,但她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皺了皺眉。
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吃了這麼多的金針菜。她還是無法適應它的味道。
萱草解憂……吃下了你,是不是就會忘掉一切憂愁呢?蘇以素暗暗想著,不覺又夾起了幾根金針菜。
沈秀蘭見她猛地自顧著吃碗裡的金針菜,不禁疑惑道:“素素,你不是不喜歡吃金針菜的麼?我還特意只給您裝了一點,怎麼這會就只吃這個了?”
蘇以素愣了一下,看著碗裡滿滿的鴨肉和各種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