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就要抬腳向小包子衝去。
“孃親……南爺爺,小憐,你們怎麼找來了?”小包子看到出現在眼前不遠的幾人,小小的心裡滿是喜悅。他就要一家團圓了,他就要有爹爹了。
“閣下是誰?怎麼挾持小孩子,就不怕惹的江湖眾人的笑話不成?”南剎忙一個伸手,把就要衝出去的趙惜兒又拉了回來,看向那一襲背對他的墨衣,有一瞬間的熟悉感。
“你……你是?”趙惜兒剛才一顆心全在正面對自己的小包子身上,壓根都沒有注意那一身墨衣的男人。這會兒被南剎拉住了,又聽到南剎的話。理智也漸漸回籠,他是?是他嗎?還是說……只是似曾相識?
“……”背對趙惜兒的凌千絕嘴張了張,卻是覺得一顆心澀的難受。他現時腦中又是了一片空白,她……她是剛才那個女人?凌千絕心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一片空白的腦海中浮現了不久前,那擁擠的人群中,那一身月白,手上提著裙襬,牽著小女孩子在人群中艱難地擠動著的纖瘦身影。
“孃親……他是……”小包子一雙墨眸有些好奇回眸,看了一眼好像有些痛苦的爹爹,難道爹爹有什麼不好說的。那他替爹爹說了好,反正是不能讓爹爹再走了。
“凌千絕。”凌千絕出口的三個字,第一次覺得原來他的名字是這般的重如千金。他先了小包子一步,緩緩轉身。看向身後,他的視線在定格到那一身月白的纖瘦身影時,卻是再也移不開一分了。空白的腦中漸漸的湧現了一些片斷的畫面。
半夜闖進寡婦房裡偷窺寡婦洗澡,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特麼的,姐是今年走了背運了,倒黴催的,到哪哪不順,到哪哪欺負啊。敢脫姐衣裳,不扯掉你頭上毛,姐就跟你姓。
鬆手?靠,你特麼的做白日夢吧。你是幾百年沒見過女人的死光棍吧,竟然對一個手無敷雞之力,還暈過去的柔弱女子,下這種惡魔色狼之手。你特麼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敢對姐動手,你是嫌命長了?
“……千絕……千絕是真的嗎?是你嗎?”趙惜兒的雙眸,滿是水霧,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可是為什麼他的雙眸,他雙眸中為什麼全是陌生?那陌生如萬把利箭一根一根的刺進她的心裡去了。
☆、第十九章 怎麼喚回千絕的記憶
“你是?”凌千絕腦中的那一二幅畫面,一閃而過。又是一片空白,她是?
“你不記得我?”趙惜兒的心霎那間,痛揪成一片。她日思夜想,她千盼萬盼,可是他是不認她了嗎?不認她因為……他另娶了?趙惜兒覺著自己的一顆心,本就痛的喘不上氣來,又因為這一個猜測,更是心口疼的好像腰都有些直不起來了。
“惜兒,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我要去北燕。為你,也為我尋解藥。你等我一年好不好?無論如何我去了北燕南宮家,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為你尋來解藥,讓你和正常人一樣快快樂樂的生活。若是我沒有為你尋來解藥,我也一定一年後回來。和你……我們一起哪怕是陰曹地府,哪怕是忘川河畔,我都陪你共賞……那彼岸花開。”那一句無數個日夜都重複在她腦海中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自她口中緩緩而出。
“你不認我了?那是不是也不記得了,哪怕是忘川河畔,我都陪你共賞……那彼岸花開?呵呵呵……一年……你說的一年,如果不是我尋了來,你是預備讓它變成幾年?”趙惜兒以為自己會流淚,會撲進他懷去。可是這一刻,她滿心滿肺的委屈,她希望他衝上來,擁她入懷。輕輕的喚她一聲惜兒,只要他喚她一聲惜兒,這一年也罷……五年也可,她心中的委屈都可以化成淚,自她憋屈的心裡,宣洩而出。
“你……你……”凌千絕耳中來回的響著趙惜兒剛才一字一字的那句,哪怕是忘川河畔,我都陪你共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