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大刀遞了給丈夫,拿帕子給女兒包紮了頸上傷處。
葉初塵見得她一家三口相親相愛,一時倒頗為感慨,淡淡道:“謝副使,今日大婚被令愛大鬧一場,如何是好?”
謝無涯從來脾氣極好,微微一笑道:“谷主若高抬貴手放我一家三口離開此地,謝某感激不盡!若谷主一意阻攔,那我一家三口今日葬身此谷,謝某也決無怨言!”與妻子女兒目光相接,二人均微微一笑,一切已盡在不言中。
葉初塵悵然一笑,拱手道:“三位儘可離去,只是以後江湖之中可能會傳出三位已被逐出聞蝶谷,若有宿仇怨敵找上門去,三位儘可自行解決!”
謝無涯亦拱手,朗聲笑道:“好說!好說!”
語聲未歇,人已攜妻帶女,在喜堂之外。
關斐從廳外進來,伏地跪道:“谷主,要不要屬下去追這三人回來?”
那身著緋霞似錦的新郎服色的男子輕輕搖頭,面上有著從來未曾有過的落寞之色,緩緩道:“謝描描……隨她去罷。只要她開心就好……”
最後一句,已轉至低不可聞。
在洛澤河鎮的淺眉彎,住著一戶姓謝的人家。這戶姓謝的人家家中止得一女,鵝蛋臉,杏核眼,頰邊隱有梨渦,出落得倒是頗為嫵媚,直引得洛澤河邊的少年小子總在謝家周圍打轉。
洛澤河鎮依山傍水,背靠巍峨的大山,面朝涓涓洛澤河,鎮上房屋似都生長在水上一般,地基打在水中,房屋在水面之上漂浮。有鄰家女兒相約,總是劃了自家小船出行。
洛澤河邊的男兒女子皆淳樸大方,若有中意的女子總是撐著小船在對方門口大聲唱情歌。謝家門口自來不乏少年男子唱歌,雖然十有八九得不到應和。
謝家女兒謝描描倒不是一味造作矯情之輩,不過兩年時光,同這些同齡的女兒打得火熱,每日呼朋引伴,在水鄉玩樂。有時遇到曾在自家門口唱情歌的男子,不過微微一笑,並不多言。
這一日她身著寬邊大袖的彩色繡花衣裳,包著彩色的頭巾,衣領之上鑲著若干銀泡,與洛澤河邊住著的女子打扮的別無二致,撐著小船約了一班姐妹去鎮上逛廟會。
鎮衙在靠岸的開闊之地,一行人到了目的地,棄舟登岸,笑語不絕,向著廟會而去,引得路過的少年不住回頭。
鎮上有一家三層的酒樓,卻是此地鄉紳常來之地。這群少女路過酒樓之時,歡聲笑語驚擾了二樓兩位飲酒的客人。其中一人探頭出去,呀的一聲,轉回頭來瞧同行之人。坐在他對面的也是位年輕男子,面如玉雕,一雙幽瞳深邃無底,也是探頭向窗外去瞧,淡逸出塵的面上居然露出了驚訝之色:“哪個,是謝描描?”
他手指著的女子正笑意滿面,也不知同女伴說了些什麼,咯咯咭咭笑個不停,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下,連身周都似乎泛著光一般。
那先前驚撥出聲的年輕男子面上浮上一個吊爾郎當的笑意,嘆道:“謝描描這丫頭,居然連劍都棄了,作這身打扮,笑得毫無防備,簡直像個傻子!”
他對面那人面上居然也浮上了笑意,似頗為贊同:“嗯,就是個傻子!”
那大街上行走的女子毫無所覺,依舊笑得爽朗暢意,與女伴邊笑邊行,在廟會上逛了一圈,只覺肚餓,尋了一家食肆坐下填肚,忽聽得鄰座兩個刀客數說江湖奇聞,半日冒出一句:“紫竹山莊莊主秦渠瑞下個月十五大婚,廣邀天下群雄,聽說娶的是唐門千金唐小小……”她一時不察,手中筷子應聲而落。
她身旁坐著的是鄰居家的女子名喚阿秀的,關切的探手摸了她的額頭一把,只覺手指溼漉漉,驚道:“描描,你不舒服嗎?怎麼面色煞白?”
她失魂落魄推開了阿秀,踉踉蹌蹌向著門外而去。阿秀招呼了同伴付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