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小聲的歡呼一聲,留下八人守護車隊,其他人連同車伕一同走到了茶棚裡面,佔據了角落裡的兩張桌子,要了茶水和一些鄉下的吃食,給留守的幾人送去一些,其他人就圍在茶棚裡坐了下來,雖然人人寂靜無聲,但卻人人神情愉快,似乎十分放鬆。
畢竟,從那樣到處是毒蟲瘴氣的南疆叢林裡走出來,坐在這乾爽乾淨的茶棚裡,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要說這天下的少年英雄,還是得看我們大楚大皇,齊國的海蠻子背信棄義,陰險狡詐,他們的太子會是什麼好玩意?”一聲粗壯的聲音突然響起,一身青衫的佝僂老者聞言微微側目,只見卻是一名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這人身材極高,身穿一身短打服飾,一柄厚重大刀擺在身旁,看起來好像是打家劫舍的強盜一般。
“於大哥,你剛從盛都押鏢回來,跟咱們講講,那南楚大皇的登位大典是什麼樣啊?”茶棚裡除了車隊眾人,還圍坐這三四桌的客人,其中兩桌看起來是認識,坐的很近,攀談起來。
這條道是南疆通往楚國邊城還巢邑的必經之路,經過還巢邑就是通往北秦和西川的官道,是以往來商人極為繁盛,現在是南楚冬季,若換了夏季,還要比這熱鬧百倍。那名姓於的大漢聞言哈哈一笑,故作見多識廣的大聲說道:“說起來,我姓於的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過的世面也不算少。但是這次從盛都回來,我才知道什麼叫做井底之蛙,以前的日子真是***白活了。”
“於大哥,你說的兄弟們心裡都癢癢了,快跟大夥說說,到底那南楚盛都是個什麼樣子,咱們的新任大皇是啥樣的人啊?”一名瘦小的男子聲音尖細,湊上前去,連忙說道。
姓於的大漢大笑一聲,神秘的說道:“盛都是啥樣老子不知道,反正我騎馬走了三天,連盛都的一半都沒走完,滿大街都是人,根本就看不到遠處。尤其是這次咱們大皇登位,整個大6上各個國家的人全都來朝賀,西川、東齊、北秦、南疆火焰國、鳳尾國、巫衣國還有東海的琉球、白冰、青丘,犀池,反正是能叫上名來的國家全都到齊了,在朱雀大街上等待新皇前往祖廟的時候,隊伍排出了七八里遠。那場面,我現在做夢的時候還能激動的醒過來。”
“啊!”一聲聲驚訝讚歎的聲音此起彼伏,好像這些人也能親眼見著盛都的景象一樣。那名瘦小的男子又開口說道:“於大哥,咱們大皇是什麼樣的人啊,你見著了嗎?”
“怎麼沒見著?”姓於的大漢揚眉說道:“要說大皇是天神下凡,咱們平頭老百姓的根本就沒有見著天顏的機會,可是這一次大皇在天授臺公開登位,萬民都可以一撥一撥的去朝拜,所以我也見著了。”
“呀!真的呀,那可真是福氣!”眾人紛紛大聲讚歎,大漢得意洋洋的說道:“要說咱們大皇,還真是年輕,也就二十多歲出頭,可是你可不能小瞧,他就往那一站,什麼也不幹,只是眼睛一掃,我就忍不住想往地上跪,那派頭氣勢,真是沒的說。”
“那於大哥,你看著大皇長什麼樣了嗎?”
這姓於的大漢看起來兇悍,沒想到竟然是個老實人,聽人這麼一問,撓了撓腦袋,咧嘴一笑說道:“沒看著,當時光顧著磕頭了,哪還有時間抬頭看啊!”
“哎!”眾人一陣惋惜的嘆氣。那名瘦小的男子繼續說道:“都說咱們這位新任大皇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是個有本事骨氣的人,以後咱們可再不用怕東齊那幫海蠻子了。”
“那是那是,”姓於的大漢隨聲附和到:“齊國太子無恥至極,這次來到盛都朝賀,大典還沒開始,他就看上了我們殿下的一名棄妃。趁著皇上忙著登位大典,他竟然擄走了我們大楚的皇妃,簡直喪心病狂。”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眾人聞言登時大怒,一時間東齊海蠻子他奶奶姥姥的話語不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