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點了點頭,說道:“是誰的人?”
秦之炎眼眸深深,放開青夏的身子,拿起花鋤,扶起那株墨蘭的青葉,淡淡說道:“燕王府小郡主昨天滿月,人多嘴雜,難免有人會說錯話。”
“不能就這麼算了!”青夏眉梢一揚,怒聲說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依瑪兒,”秦之炎回過頭來,沉聲說道:“宣王府樹大招風,但是他們也是潑水難入,如今北方匈奴不斷叩關饒邊,南方水患嚴重,東邊旱情嚴重,我不願在此時挑惹是非。”
青夏搖頭說道:“你不犯人,人卻來犯你,我不能讓他們總是這樣來欺負你。”
“傻瓜。”秦之炎一笑,笑容寵溺溫暖,輕聲說道:“他們想來欺負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你就對你未來的夫婿這麼沒有信心嗎?”
青夏聞言緊緊抿起嘴來,終於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一臉的冰霜之色瞬時消融,握緊小拳頭對著秦之炎的胸口輕輕的打了一下,說道:“討厭,像是麵人一樣,總是讓著他們。”
午後的陽光溫暖且明亮,青夏笑顏如花,一時間幾乎晃花了秦之炎的眼睛。見青夏縮回拳頭,他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青夏驚呼一聲,就見自己雪白的手背登時留下了五個黑漆漆的指印
啊的一聲尖叫突然從花房傳了出來,兩名往花房送茶點的丫鬟登時愣住,守在門外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兩名丫鬟登時心領神會,面色曖昧的退了下去。
大約晚飯的時候,兩名守在聽松館一個下午也沒能等到宣王午睡醒來的千戶將軍,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王府。
第二天一早,連舟就被叫到書房,秦三殿下輕袍緩帶的靠在軟椅裡面,神情微微有些疲憊,單手揉著太陽**,眼睛也沒睜,沉聲說道:“查的怎麼樣了?”
連舟沉聲說道:“南楚、東齊、西川,還有西海藩國、南疆各族、匈奴各部,都有派人去白鹿原一帶探查,太子、二殿下、四殿下、六殿下也都有探子潛入西川。燕回的燕子進駐了白鹿堡,但是卻並沒有對眾人多加阻攔。”
秦之炎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微閉著眼睛,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連舟想了想沉聲繼續說道:“我們透過祝淵青的信使,成功攔截了幾隻飛往谷內的信鴿,但是所言極為奇怪,不成語句,全是密碼符號,我們記錄下來,就放了去。”
“還有,”連舟想了許久,終於還是沉聲說道:“姑娘吩咐祝淵青將圖紙修改,不能一蹴而就,要窮三五年破解之功方能成事,屬下覺得有些不妥,不知道姑娘同殿下商量了沒有。”
秦之炎嘴角溫軟一笑,沉吟道:“她既然告訴了你,就沒想防著我,以後姑娘吩咐你什麼事,不必向我報告,照做就是。”
“是,”連舟語調鏗鏘的說道:“可是,屬下不明白,既然這樣,殿下又為什麼要揹著姑娘去監視蓬萊谷的書信往來?”
秦之炎微微冷笑,緩緩說道:“清鵬七部幕後勢力極深,其他不為人知的糧錢幾部,掌握萬民命脈,千年積澱,絕對不會甘於受制於人。況且,那個梁思還既然會有這樣的能力,又怎麼會虎頭蛇尾無疾而終,這裡面定然隱藏著些什麼,只是我現在還看不透罷了。依瑪兒陰差陽錯得到蓬萊工部的尊崇,定會引起有心人的覬覦,與其終日防賊,不如將他們主動出擊,將他們抓出來,落個心裡清淨。”
“那?”連舟沉吟道:“既然這樣,還要瞞著姑娘嗎?”
秦之炎微微閉上眼睛,虛弱的將頭靠在軟椅上,曲起手肘,支撐著頭,輕聲說道:“這些事情,就讓我來為她做吧。那些檢查館的嬤嬤和敬醫院的太醫,都處理乾淨了嗎?”
連舟點頭說道:“早上在北城門,於參將親自將他們押出去的。姑娘看到了還讓屬下去問,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