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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你們都是我大楚的精銳,難道想一輩子只做一個馬前卒嗎?”青夏眉頭輕蹙,緩緩的沉聲說道:“凡事多動動腦子,宋楊,去拖一個屍體過來。”
宋楊應聲領命,將一具屍體拖拽過來,出陣陣惡臭。這是一名六十多歲的老婦人,致命傷在脖頸上的一刀,滿身暗紅色的血汙,頸頸上的血已經凝固,胸腹己經被鷹鴆啄食的露出森森白骨,看起來十分可怖。
青夏蹲在屍體前,拿出一個水囊,倒在老婦人的頸項上,也不管髒,就用手去擦拭她脖子上的汙血,漸漸露出那個長及一指的傷口,抬起頭來對著士兵們沉聲說道:“南疆邊軍所用的戰刀,是南疆寒鐵所鑄,排行為大6刀柄第三,僅次於黑衣衛的精芒刃和北秦的璃雪鐵,最大的優點就是鋒利、堅硬、不易折、後背刀寬,在沙場上砍進敵人的骨頭裡可以迅的拔出,不至於被骨頭卡住或者折斷崩口。你們都是接觸過南疆邊軍的人,你們想想,若是這樣的刀砍在這名老婦人的脖頸上,會出現什麼效果?”
眾人沉吟,一名三十多歲的老兵突然說道:“那這名夫人的頭,想必就要斷了。”
“對!”青夏拍拍手,站起身來,指著地上的那兩隻寶貨說道:“這個金元寶,是剛才拾到的,被一名婦女抱在懷裡,想必不是有人後塞進去的,那麼,你們再好好想一想,她為什麼會有我大楚的元寶?”
場中士兵默不作聲,青夏繼續說道:“陛下出兵塞外,所帶糧草不多,見到居住地,顯然就向他們購買了馬匹和糧食。他若是想要殺了她們,又何必惺惺作態的給了錢再殺了他們?這裡除了婦女就是孩子老人,沒有任何作戰能力,陛下所帥三萬,若是想要殺人,這些人怎會機會反擊?如今這裡還有出鞘的彎刀,顯然在戰事開始之時,還有人有機會拔刀反抗,試問若是我南楚大軍到此處,怎會給他們反擊的機會,更有士兵會倉皇到將頭盔遺失?再有,刀槍不符,傷口完全不是南疆邊軍所用的兵器,這麼多的疑點擺在這裡,你們不去深思裡面的原因,就這樣胡亂動手,可知罪嗎?”
她之前所說還心平氣和,越到後來聲音越是低沉,到了最後兩句隱隱已有尖銳的鋒芒,如斷金石般凌厲。
二十多名拔刀計程車兵皺眉細想,一名士兵突然砰地一聲跪在地上,其他人也隨之跪下,沉聲說道:“屬下糊塗。”
青夏轉過身去,雙目半眯,看著場中流滿鮮血的匈奴百姓,突然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敵人已經來了,有人在陷害我們,我們若是再不快點,就要出大事了。”
當天晚上,就在土闊渾部西面安營紮寨,所有人都心思沉重,有莫名不知底細的敵人在身旁伺機而動,任是他們人多勢眾,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仍舊有些擔憂。
宋楊將烤熟的囊端過來放在青夏的面前,說道:“明天還要趕路,多少吃一點吧。”
青夏點了點頭,拿起那隻肉囊,小口的咬著。
“大人,”宋楊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低聲說道:“今天你說的話,可是真的嗎?”
青夏動作頓時靜止,緩緩的轉過頭來,看了眼宋楊,說道:“你看出來了?”
“末將,只是有點懷疑,除了後背刀,南疆邊軍還是有人使用短劍的。據屬下所知,南疆蠻人的武器更是種類繁複,各種樣式都有,出手也向來最是狠辣,桀驁不馴,很難馴服。”
青夏一邊吃飯,一邊若無其事的說道:“你說的對,我是胡說的,那兩個金元寶,也是我從自己兜裡掏出來的。”
“大人?”宋楊一驚,高聲叫道。
青夏淡淡的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若是想要全軍譁變,就儘管再大點聲。”
宋楊驚疑莫定,許久,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