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叫住冷星要他再打一盆水來的時候,聽到營帳外駿馬長嘶,接著就見幾人從營帳外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徐先生。”冷星一見識徐遠忙上前行禮。
徐遠走至洛浮生面前微微一揖後,問道:“少將軍,找徐遠何事?”
“先生明知故問。”洛浮生輕聲說道。
徐遠面容鎮定,餘光瞥了眼躺在榻上的顧九,容貌有些熟悉,卻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少將軍既是要救他又何苦封了他的店鋪,將他弄傷?”徐遠沉聲說道。
洛浮生眉毛動了一下,想解釋卻又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
“煩請先生診治。”他輕聲說道,微低著頭。
徐遠嘆了一口氣,走的離床榻處更近一些,伸手搭上顧九的手腕。
徐遠的手搭在顧九的手上還未半分鐘,身子猛的一陣,臉也白了數分,他轉身沙啞著嗓子對冷星等部將說道:“你……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狐疑的對視片刻後,相繼離開。
冷星走時將營帳的簾幔放下,深看了一眼徐遠。
待眾人的腳步聲消失在大營前。
“哐當”一聲,那個盛滿了涼水的盆子就重重的砸在了洛浮生身上。
洛浮生一頭霧水的望著徐遠,來不及顧及身上銅盆砸傷的地方,就被徐遠接下來的話唬住了神智——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了一個女孩!”
洛浮生徹底懵了,痴痴傻傻地站在那裡,凝著徐遠又凝著榻上的顧九,一動也不動。
“還愣著幹嘛,叫個姑娘或者叫個婆子來!”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洛浮生,只曉得要去找個姑娘或者婆子,腿機械的走了出去,隔著老遠叫住一個士兵:“去找個婆子來!”
那士兵也是一駭,大晚上的去哪裡找個婆子?
“快一點!”洛浮生督促了一聲,望著那士兵倉皇離去的背影,冷風吹起他發熱的頭腦,突然之間清醒過來。
冷凌鷹厲的鳳目閃過一絲光影,原來毓秀坊的“九爺”,是女子……
他心中猛地一動,似乎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撞擊了一下。
他,這一次真的錯了。
沒半刻鐘,士兵將人找來了,是住在軍營附近的老農婦。那女人四五十多歲模樣,生得老實,見了洛浮生一個勁兒行禮,想來是士兵來之前就囑咐過了的,洛浮生將那農婦帶進營裡。
榻前的暗紅色的簾幔被拉起,整個營帳裡就他們四人,簾帳外站著的是愁眉不展的徐遠和一直低垂著頭,默不作聲的洛浮生。
徐遠早在洛浮生出去的時候就快速開了藥,如今這藥方已被冷星拿到醫官營去熬上了。
隔著一層暗紅色的簾幔,農婦替顧九將衣服脫下,白色的褙子也脫下,是靛青色的長袍,當長袍脫下的時候,老農婦不可制止的尖叫了一聲。
“怎麼回事?”倒是洛浮生先開口問的。
“沒事沒事,官爺,這姑娘月事來了。”農婦說道一瞬間明白了,請她來的理由。
洛浮生又是一震,反觀徐遠一切都似在預料中。
徐遠凝著他,說道:“她初次來潮,就只差被你這一弄,弄的終身不孕!這一下好說也得將養一年!”
少年的臉色的難看已經無法形容,心內翻江倒海,他究竟都做了什麼?
“本是初潮將至,又多日勞累,而今又小腹受到重創!你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徐遠就只差揚起手打在這人精緻的臉上。
他也想問他究竟做了些什麼,他見她有趣,想多逗弄她一下,帶她回營的確含了私心,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她是女子,他若是知道,他絕對不會將她那樣放在馬背上,壓著小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