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下意識地凝了眼寡月,心道:如斯美人,他也能坐懷不亂?
寡月感受到顧九的目光,朝尤如黛微微頷首,便由著芝娘引著他們進去了。
尤如黛被自家少爺那一勾唇弄得有些恍惚了,她這年齡放在別人家裡便也早嫁了,就是尤如素也是孩子都有了,尤如黛也不是不知那巫山之事,有好幾次往那隔壁姐姐家跑,就偷偷的撞上了她姐和那老姐夫做那事。
一想著自己好歹是個沒嫁人的,又聽夫人說少爺喜歡的那姑娘恐怕是已經沒了,心裡一喜,卻在那二人走進房內的時候,眸光落在某處,猛地一滯。
尤如黛駭了一跳,方才將注意力全都放在少爺身上了,卻沒有瞧見少爺身旁的那個公子。
少爺和那個公子……竟然是牽著手的!
尤如黛心中一酸又一緊,咬著牙上前去,她沒瞧見顧九的正面只是瞧著背影。心裡暗自想到,自己好歹是個女人,少爺喜歡上一個男人能喜歡上幾天呢?
男人又不能生孩子。
尤如黛本是沒這麼想的,她那時想的很清楚,少爺心裡有人不要她們,她便是不會嫁給少爺的。只是因為這一晃兩三年過去了,再者少爺的心上人也死了,要嫁便嫁給少爺吧,至少是個熟悉的,去了別家,她指不定要花上多長的時間熟悉起來呢!
她心裡雖酸,卻咬著牙,大步踏進門,跟上前去。
等眾人進來的時候,靳鄭氏已梳妝打扮好坐在炕上了,身旁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有些面生。
顧九方進門的時候就瞧到了靳鄭氏是坐在炕上的,這都春暖花開了靳鄭氏還坐在榻上,也不知是什麼頑疾?顧九不由地再看了一眼靳鄭氏,卻覺得她身上那身緞子極其眼熟。
顧九凝眉,沒再在意,不知怎麼顧九遠遠地看著那女人便覺得她那張臉似乎常年都沒有變過,如今她遠看著也不顯年齡。還有,她為何常年都穿得這麼多,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似乎是有什麼頑疾,或許是畏寒。
顧九正想著,芝娘已笑嘻嘻的上前去給靳鄭氏彙報去了,芝娘方說完,就站到了一旁。
這時寡月才輕不可見地鬆開了顧九的手,上前去朝靳鄭氏行禮。
顧九沒有上去,站在進大堂門的位置,只覺得一旁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朝她投來。
顧九心中微訝了一下,知道是誰便也不甚在意。遠遠的她聽到那母子二人寒暄的話。
先是寡月象徵性的問靳鄭氏身子還好不,可曾按時吃藥,睡得又可好。
靳鄭氏心生感動,卻又想到一事,立馬問道:“南衣啊去年十月的時候為娘夢見了你……”
靳鄭氏這麼一說堂前一前一後的二人都怔住了。
於寡月,於顧九,似乎是在十一月的時候,都夢見過南衣……
靳鄭氏見寡月變了臉色,心中一疑,思及南衣夢中的樣子,還有……她這麼多年來哪裡曾夢見過南衣?
靳鄭氏眉頭一挑,問道:“莫不是十一月的時候出了什麼事?”
寡月神色一沉,拱手如實相告:“那時南衣中了一箭,性命危在旦夕……”
堂前的人除去顧九和小易神情不同以外,其他人都是一驚。
“那還好吧?”靳鄭氏駭了一下問道,雖然知道這些都不過是後話了,如今這人還站在她面前,如何又稱得上好或者不好?
寡月勾唇,這世間有極大一部分人在乎的是他死沒死……
而只有真正在乎他的人,才關心他痛不痛……
“無妨。”寡月淺淡道,臉色平靜。
聽著寡月這麼說,靳鄭氏便也沒問寡月的傷勢了,連著芝娘也似吁了一口氣。
似是想到什麼,靳鄭氏忙問道:“南衣啊,這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