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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蕭槿沒有察覺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已是隱隱有些害怕了。

顧九望向蕭槿,沒有詢問,而是沉默的坐在那裡,無論怎樣她都接受,絕不會退縮。

蕭槿望向封馳,又朝著高位的謝相一作揖道:“先生,不若我與慕姑娘換個玩法。”

蕭槿此語一出,滿座又是一驚,倒不是因為那句“換個玩法”,而是因為蕭槿的稱呼“先生”。

這時候,有人輕聲道:謝相成在笑府教授過蕭家兒女。

是啊,禮部侍郎蕭楨常呼謝相為先生,我想蕭大人喚謝相為先生也不為過的。

這會兒眾人都明白了原來蕭大人是謝相的學生。

那麼這場比試……

突然之間眾人都將視線投向了謝相。

謝贇在蕭槿喚他先生的時候微微皺眉,這女子此般做便是,不想讓他安靜地置身事外,做一個旁觀者。

蕭槿……

他似有深意的回味了一下先前的種種。什麼時候這個驕傲孤高的女子,也開始算計起來……

還是她本就如此?

謝贇望著封馳道:“下一場規則看封大人的吧,本相與諸位大人一樣靜觀。”

封馳自知謝相言中之意,收了筆,一旁的小廝將他記錄的詩句都掛了出去。

封馳將記錄的詩句立馬被傳了出去,樓外的才子書生們爭相抄錄。

“蕭大人好才華,蕭大人我欽慕你!”樓外蕭槿的仰慕者是大有人在。

“欲眠還展舊時書,小字紅箋雙頰燻。謝家女的才情也不錯啊!”

“不啊,我覺得這靳大人的未婚妻,這幕姑娘作的才叫好。”一個才子立馬說道。

這時候一個抱著新抄的詩句的書生走上前來,大聲道:“是啊,誰人能詠出此般精妙的句子?‘碾冰為土玉為盆,借得梅花一縷魂!’能詠出這句子的女子是何等風骨?而那句‘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又是無情薄涼而灑脫,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急雪乍翻香閣絮,騎馬斜橋故人尋。’真不知這故人是誰,啊!好想做她的故人!‘幽窗冷雨一燈孤,闌干秋水盈玉樽。’有什麼樣的愁苦能讓她突然之間這般消極?‘幽窗冷雨’如此淒涼之意境都用上了……真想化作一縷清風,解她心頭憂愁……”

“你思春吧你!現在是秋天秋天!”一個生得白淨的書生立馬奪走那個書生手中的紙張,匆匆看了起來,皺著的眉頭立馬舒展開來。

那個“思春”的書生忙佯裝著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演”得太激動了些?本來子衿公子命他來,他可以草草了事的,可是他確實是對這數句詩深有感覺啊。

“這慕姑娘的詩,確實好。”這會兒議論的聲音更多了些兒。

“真可惜以前去江南的時候沒聽聞慕姑娘的聲名,哎,太可惜了。”一人又長嘆道。

“什麼啊?就算是你見著了,就你這副尊榮,慕姑娘能看得上你?”另一人回道。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其實我是想說,慕姑娘這等人物,怎地沒有出名呢?”那人有解釋道。

另一人摸著下巴,略有所思,許久才道:“這便是聖人說的,大隱隱於市吧。”

旁人一聽覺得有理,都點頭。

——

春香苑內,封馳將蕭槿的意思朝顧九說明了,也間接是朝滿座的人說明了。

“詩、詞、文賦、甚至琴棋書畫都可以選一樣。”封馳笑著朝顧九道,“慕姑娘不要緊張,大家不過是玩玩。”

不過是玩玩?

顧九懂,他這句的意思,即使真是蕭槿輸了,也不過是玩玩?

封馳到底是怕拂了謝相的面子。

顧九朝封馳一鞠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