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王勇空蕩蕩的房間裡有些發愣,以前這房間中間有個小拳袋,水滴狀那種小型的,打起來很好玩那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那種小拳袋打得那麼帥呢,以前床上還有疊的整齊的被,現在到處都空蕩蕩的,地板拖過了,連腳印都不多了……王勇真的走了……
“秦法醫,這麼晚了你們在做什麼?這好像是……王勇的房間吧?”
“啊,賈法醫,”賈法醫做事嚴謹、不苟言笑,他能主動跟我打招呼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趕緊熱情回應道,“你好你好,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在查哪個案呢?”
“叫我賈蒼淼吧(淼:音同秒;),水“淼”,顧法醫請吃飯。”賈法醫掩飾不住一臉嫌惡的表情,“我不喜歡這套先回來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原來是水兄,我們在查密室禮案,你要不要一起?”
“密室禮案?”
“是的,是這樣這樣這樣……的。”我把事情經過跟賈法醫講了,忽略那些不能讓他知道的部分,加一些幫助他理解的部分。
“你們玩,晚安。”賈法醫說完回房睡覺了,是我的錯覺麼,我怎麼看到他聽我說完之後額頭上出現了道黑線呢。
“見鬼了,怎麼會窗戶也沒被動過……”常兄喃喃自語,緊縮眉頭陷入不可置信的狀態。
常兄在窗戶上沒有找到任何動手腳的痕跡。
蘭公館的窗戶用的是老式的插銷,就是窗戶上固定一段可以上下活動的大概手指大小的“7”字型小鐵柱,打彎是90直角,比“7”要直,靠彎頭掛住。
小鐵柱插進固定在牆上一個孔裡就是插上了,插好後將“7”的一橫扳到一邊卡槽,就卡住了。
對於這種老式插銷,精通機關的能瞬間想出六七種從室外關上造成密室的方法,經常看柯南的也能輕鬆地想出兩種來。
但是一點痕跡都不剩下的方法,恐怕就不那麼容易想出來了。
比如插銷上系一根細繩拉到窗外,將窗戶關上後拉繩,插銷就插上了,再用打火機燒掉繩即可。但這種方法無疑會留下灰燼。
或者打兩個精妙的活結,最後將繩抽走更為聰明,不會留下灰燼,但是繩劃過的地方會留下劃痕,用指紋粉一掃就會顯現出來。
常兄沒有在插銷周圍找到任何灰燼物,指紋粉刷上後沒有顯現出任何系過細繩的痕跡,可見來人用的不是這種方法。
剩下一種方法就是用吸鐵石,隔著窗戶控制插銷,但吸鐵石一定會在窗戶外側留下磨痕,常兄沒有找到一點點吸鐵石摩擦的痕跡。
來人翻窗進入一定會在窗臺上留下指紋印記,如果帶了手套也會有手套印記,樓下應該有站立過的腳印,牆上應該有蹬過留下的腳印或者放梯留下的痕跡,等等等等,在我們想來到處都是破綻,但這些常兄一個都沒找到。
“不還就不信了!見鬼了!”大冬天的,常兄脫了外套擼起袖跟“本案”槓上了。
我看著插銷想了想道:“常兄,雖然不可能,但是王勇或者王勇找的人會不會用了磁性很強的磁鐵,隔空——沒有碰到窗戶吸住插銷,這樣把插銷插上了?”
常兄搖頭:“窗戶很厚,插銷是合金的並不全是鐵,加上磁性的衰減,吸起插銷需要4到4千牛頓的力,如果再隔空一些,需要的磁力不可想象。”
“但不是不可能的。”
常兄點頭,又搖頭,“即便這樣,還是不能解決窗戶和外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的問題,連擦拭的痕跡都沒有,確實不是從窗戶這邊進來的。”
“如果不是輕功用從幾米外的小上飛進來,一直沒有著地,還浮在半空用掌力開啟了窗戶,那就只能……”我向上仰視,“從樓進來了。”
公館樓是個小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