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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韓瑞羞愧無語,韓晦張口欲言,見到虞世南目光瞥來,似乎別有用意,立即閉嘴不語。

“如果你繼續如此,數十載……嗯,或許不用那麼長時間,十餘載之後。”虞世南估算說道:“官員百姓或許將你列為弄臣之流,一身汙名,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韓瑞沉默,虞世南問道:“怎麼,在懷疑老夫之言?”

韓瑞搔頭,不好回答,畢竟以詩詞流芳百世的人不在少數,名頭反而比那些帝王將相更加的響亮,不過虞世南的話也有道理,在史學家眼中,再多的文人墨客,也比不過那些能臣幹吏,畢竟人家才是辦實事,利國民,推動社會發展的構成因素之一。

單純只是文豪詞客,只會舞文弄墨,耍嘴皮子,不納糧,不交租,汲取民脂民膏,整個就是社會的寄生蟲,自然,人死之後,留下的字畫作品,還是蠻價錢的,至少有點兒作用,不完全是廢物。

搓了下鼻唇,韓瑞覺得,是不是把自己罵得太狠了些,但是思來想去,就是在韓家村把曲轅犁搗弄出來,對村民有點幫助之外,其他時候的所作所為,不要說推動社會發展,甚至做了些不利於平民百姓的事情。

例如,縱馬狂奔,驚擾行人過客,在酒館裡大呼小叫,吵吵鬧鬧,儘管只是小節,不過以小見大,可知以後的作為。

就在韓瑞反省的時候,虞世南說道:“你先回去吧,還是與上次一樣,什麼時候清楚明白了,而且不再是隨口敷衍了事,再前來見老夫吧。”

哦,知道虞世南是在點醒自己,並不是真的生氣動怒了,所以韓瑞也沒有惶恐請罪,而是應聲站了起來,帶著幾分茫然,告辭而去。

待韓瑞出了廳門,身影消失在長廊,虞世南才解釋道:“晦兒,不是我蠻橫無理,主要是不想見到,一個少年才俊,渾渾噩噩,庸庸碌碌的度過一生,難道你就希望他,僅是以詩才傳於後世?”

儘管以書法、詩賦聞名天下,但是,不管虞世南,還是歐陽詢,都不會這麼認為,反而覺得,這兩樣僅是休閒時候,陶冶情操的產物,真正專注的卻是朝廷政治,或者儒家經學,而且,不僅是他們兩人,天下的文人,多半是如此的心思,畢竟在讀書識字的時候,就開始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目標,其他什麼都是旁枝末節。

韓瑞是個異類,從來沒有顯示過這方面的志向,當日在國子監的豪情壯志,自然讓虞世南大為歡喜,可是發現韓瑞有些言行不一,心中立時不滿,不過考慮到,韓瑞自小臥病在榻,平時只是翻書自學,沒有專門的老師教導,缺少韌性,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借今日的機會,再次敲打了番,希望他不要辜負自己的心意。

此時,漫步於坊間巷子,韓瑞也迷茫不已,或許從穿越那刻至今,已經迷茫了大半年,一直逃避這個問題,直到現在給虞世南揭破,韓瑞開始面對現實,捫心自問,難道真的浪費了自己的超前見識,什麼也不作為,甘心情願的窩在揚州,當個一生平平安安,衣食無憂的小地主麼?

想想,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閒來與妻妾**畫眉,做些官*商*勾*結的生意,努力買田圈地,經營莊園,以自己的本事,就算成不了富可敵國的大賈,至少也是個在江南排得上號的大地主,說不定過了兩三代,天下豪門又多了個揚州韓氏。

至於什麼安史之亂,黃巢起義,藩鎮割據,五代十國,的確是有些亂七八糟的,大陸怕是不好待了,乾脆立下臨終遺訓,讓子孫跑去海外稱王稱霸,沒準遙尊自己為什麼祖、什麼宗之類的,至少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

思潮起伏,韓瑞出了城,一路行去,站在個小山頭上眺望,冬天了,樹木枯黃,凋落,雖然沒有下雪,但是冷風呼嘯,颳得臉面有幾分生疼,韓瑞轉身,望著雄偉壯觀的長安城,即使時常進進出出,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