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平日裡不怎麼沾酒,喝到三杯左右,李徹就道可以了,他代勞,但她知曉成明殿內要討吉兆,如同今日午時,李徹讓她點得鞭炮一樣。李徹應是怕她晚上喝不了這麼多酒,才讓她午時點了鞭炮,等於她沾過喜氣了。
他慣來護著她,又不怎麼言表。
她最後喝了六杯,在宮牆看煙花的時候都有些暈乎乎的。
眼下下宮牆的時候,只覺踩在棉花上。
「我揹你。」李徹鬆手,而是在她身前蹲下。
楚洛微微怔住。
李徹笑道,「上來吧。」
她似是沒多想,便靠了上去,耳朵貼上他後背,剛好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李徹揹她起身。
她聽到他心跳加快,越來越快,快到她見他臉頰都紅了幾分。
她想起她的呼吸就貼在他頸後,呵氣幽蘭也在他頸後,她靠近他的時候,他還是會害羞,但是裝作不知……
她想起早前的輕塵就是如此。
她酒意微微上頭,今夜又是年關,似是胡鬧些也不為過。
大監拎著燈籠走在前方,順子和松石等人遠遠跟在身後。
楚洛吻上他後頸處。
李徹腳下一滯,她能感覺他喉間嚥了咽,喉結微聳。
「楚洛……」他還背著她,從先前賞煙花最好的宮牆一處往成明殿中回,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李徹背後都是僵的。
她繼續親他,要麼是頸後,要麼是頸側,摟著他的雙手,不規矩地逗他,他臉色徹底漲紅,連背著她走路都難得很。
「大監,換龍攆。」他壓低了聲音。
大監沒怎麼聽出來,還以為是楚洛今晚喝多,怕李徹走得慢,她吹風著涼之類……
等龍攆來,李徹將人扔上龍攆。
大監頓覺不對,連忙喚人放下龍攆四邊的簾櫳。
楚洛是酒意上來了,方才將李徹作都不行,親他,咬他都是小事,還趁著他揹她,伸手揉他的臉,掐著他的嘴角往外扯,李徹實在是有些惱火她這雙手,最誇張的時候,撫上他胸膛,李徹臉都綠了……
大監是連忙讓人放下了簾櫳來,他愣住。
心裡又窩火,一個喝醉的楚洛不算,又來一個見風就是雨的大監,他怎麼可能在龍攆上……
但他出出氣,嚇唬嚇唬她是可以的。
他綁住她雙手的時候,楚洛果真愣住,目光裡有些驚疑不定,還有些後怕得看他,他也果真演繹得惟妙惟肖,「方才親了哪裡?」
她臉色似是都漲成了胭脂色。
他將她抱起來,親她頸後,頸側,還有耳畔,她先前撫過何處,他便撫過何處,她雙手還被羅帶幫著,臉色從胭脂色漲成了豬肝色。
等回成明殿,他抱著她下了龍攆。
她身上罩著他的大麾,旁人看不清,龍攆上也沒旁的痕跡,但大麾下,她除了雙手被綁住,衣衫還在,能解的地方都解了。楚洛只得靠著他,不敢亂動,也不敢出聲。
李徹抱她回內殿,未回頭,朝身後的大監順子和松石等人道了句,「新年大吉。」
幾人也躬身拱手,「陛下,娘娘,新年大吉。」
「新年大吉……」楚洛支吾一聲。
內殿中,李徹放下塌邊的錦帳香幃。
今日是年關,年關循例要守歲,還要置一宿長明燈到天明。
長明燈的光便透過錦帳照了進來,借著酒意,在她眼底映出星星點點的光,他又將她眼底的星光送至極致耀眼處,又碾碎在燈火闌珊裡。
她的手一直沒被他鬆開。
子時的煙火在天際綻放,她只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又被他抱起,一道掩在錦被裡,與這漫天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