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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這些墳墓上面長滿荒草,且幾乎都沒有碑刻,有一些連墳包坍塌,定亂葬崗無疑。

梅亭瑗打了個哆嗦,突然安分起來。

“今兒個天氣大好。”枯啞的聲音驀地不知從何處傳來,“呵呵。”

眾人辨別出聲音時,一個佝僂的人影已經落在了兩丈之外,她道,“這片亂葬崗始於唐時,佔了三座低崗,老身在裡頭藏了四把匕首,給你們一個時辰,帶匕首出亂葬崗便算過關。沒有規則,任何人都可以將五把匕首全部拿走,倘若有實力,亦可以從已得匕首之人手中奪取,不計性命,可殺死對方。”

說的這般輕易!他們可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血親!

就連兩個信心滿滿的男孩子心底都開始發寒。不過冷靜下來再一想想,有四把匕首,二房四個人分完全足夠了,他們齊心協力不會有人不過關,至於梅十四,關他們什麼事!

這是二房四個人心裡一致想法。

梅亭瑗想通之後突然高興起來,竟然不用等到月底!既是不計生死,她就算把梅十四打殘了又能如何?這可比月底點到為止的比試要痛快的多!

安久低著頭,微微蹙眉,不是說她只是附帶過來鍛鍊膽量嗎?怎麼好像是針對她一樣!

老太君示意了一下,方才趕馬車的那名黑衣女從懷裡掏出五個信封,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個,“信封裡是地圖,各位請。”

梅亭君和梅亭春躍躍欲試,見黑衣人給他們讓開路,便興沖沖的跑進去。無半點恐懼之意。

梅亭竹隨後,梅亭瑗想的倒是很明白,但瞧著那遠遠近近的鬼火心底還是忍不住打怵,遲疑一下咬咬牙緊跟著梅亭竹。

安久這才挪動腳步,隨她們身後進去。

老太君眯著眼睛,低笑兩聲,枯礪的嗓音在這等陰森的地方顯得分外滲人,“猜十四娘是否能過關?”

“屬下猜不出。”黑衣女微微側目看了老太君一眼,“難道那兩名武師真是她射殺?”

老太君饒有興趣的道,“拭目以待。”

“您這樣對她。萬一……”黑衣女不解,且不論二房那幾個會不會對梅十四動手,亂葬崗裡頭可是有狼。萬一真折在這裡頭,智長老能善罷甘休?

“若真是個廢物,舍了便舍了,老身再給他尋個更好的徒弟。”老太君枯瘦的手指摩挲著手杖,興致盎然。“再說嫣然不是託你照看她了?哈哈。”

殺手與戰場上計程車兵本質相同,將軍手下白骨如山,愛恨尚存,殺手亦是如此。然而又有些不同,戰場上雙方實力相當,光明正大的互相廝殺。殺手所為之事見不得光,有可能刀劍下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婦孺。老太君殺了那麼多人,儘管心腸早已堅硬如鐵。但依舊有喜怒哀樂,只不過情緒異於常人。

“屬下有罪!”黑衣女單膝跪地。

老太君的喜怒不可預料,黑衣女是見識過的,有可能上一刻她還在笑,下一刻你已經死了。

“今兒高興。便不罰你。”老太君輕輕點了兩下手杖,轉身離開。

秋風瑟瑟吹過。黑衣女脊背一片冰涼。

那邊幾個半大孩子深入亂葬崗,四周一片死寂,偶爾有鬼火噗的一聲燃起,冷幽幽的照亮幾個墳包。

恐懼漸漸蒙上心頭,以至於梅亭瑗想到要找梅十四時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

“哎,梅十四不見了。”梅亭瑗壓低聲音道。

“會不會跟丟了?”梅亭春問。

梅亭竹道,“從一開始她就朝北邊去了,根本不曾打算跟著咱們。”

梅亭君看著空曠墳地,“是怕七妹吧?說到底是一家人,真若出事,日後如何面對姑姑。”

梅亭君在這裡最為年長,又是家主嫡子,若梅政景不能勝任家主,那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