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簡提醒他道,“令元不會僅僅是為了報答恩情吧?”
“並不是。”武令元似是舒了一口氣,“依著眼下的情形我若呆在汴京,一輩子頂多就混個清貴官職罷了,我心中也想外放河間附近,只是又愁我手無縛雞之力去了那個地方恐怕有去無回,正好恩公就來了!恩公是我命中貴人。”
“那就這麼說定了,剩下事情交給你了。”安久看了華容簡一眼。
若不是武令元在,他真想吼一句憑什麼她這麼理所當然的樣子!
但想回來,武令元是他第一次的拉攏的人,的確應當兜著此事,反正是自己也不是吃虧。
“談妥了就一起去吃個飯吧。”華容簡偷偷給武令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跟著去。
武令元便道,“本應該請恩公吃頓飯,但今日實有要事在身……”
“你一個被冷藏的探花能有多忙?”安久冷颼颼的道,而後又瞥了華容簡一眼,“吃個飯也這麼多事!娘們唧唧的。”
說罷轉身便走。
這話前半句說的是武令元,後半句顯然是因為發現了華容簡的小動作。兩把鋥亮的小飛刀穩穩的插在兩人心口。
一時間,倆人都被噎的啞口無言。
“就你是條漢子!”華容簡恨恨的追上去。
武令元猶豫了一下,只好跟了上去。rs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安久的禮物
三人乘馬車去了汴京最有名的一家酒樓,有美酒美食,還有美嬌娘。然而這裡是清貴之人消遣的地方,雖有美嬌娘卻不是賣笑,僅僅把盞而已,她們是酒樓專門訓練出來的行家,擅長釀酒、煮酒、溫酒,瞭解每一種酒最好也最文雅的喝法。
華容簡是常客,一進門小廝便笑著迎上來,“華二郎君,還是要莘娘把盞?”
聞言,華容簡餘光飄到安久臉上,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放心的同時又覺得很失望。有那麼一瞬間,他腦海裡浮現了以前和那幫狐朋狗友喝花酒時的情形,朋友的夫人令小廝到酒樓裡當著一幫酒客的面直接說:立刻回家,晚一刻就去跪祠堂跟祖宗懺悔。
當時他領著一幫人狠狠嘲笑了那人,可現在卻想安久也這麼對他。
從片刻的晃神中清醒過來,華容簡心道自己肯定是瘋了,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
安久站在樓梯上,扭頭看他,“你到底走不走!”
“你急什麼?”華容簡大步跟上去。
大堂裡開始有人竊竊私語,“看華二這顛顛兒的樣子,莫非那個拋棄他的小娘子就是這位?”
“生的可真美,怪不得華二郎君痴迷不悔,從此不喜歡男人……”
自從那次“車震”事件和“華容簡揚言要成親”事件之後便沒有下文了,一干伸著脖子等結果的人始終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是誰有一回看見華容簡失魂落魄的獨自喝酒,很多謠言便傳出了。
有的說是華容簡被女人拋棄了,還有的說根本就沒有這麼個女人,只不過是華容簡為了光明正大玩斷袖的一個藉口而已……
說什麼的都有,但解釋都很牽強。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隨著華容簡漸漸淡出眾人的視線也逐漸不再有人談論。
八卦者最“健忘”,很多事情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這一兩年幾乎忘記了華容簡這號人。
“我是前不久才尋到這麼一個清淨處。”華容簡坐下之後便解釋道。
安久點點頭。很快被桌上的小菜吸引,遂也不管他們。拿起筷子夾起來嗅了嗅,塞進嘴裡。
正當她塞的滿嘴都是菜時,有人輕叩雅間的門。
等華容簡應聲,一個淺碧色羅裙的女子垂首走進來,身形纖細婀娜,一支檀木簪將烏髮半挽。
安久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