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吃到,就想分居了?!朱敬守心中警鈴大作,放下手裡的信走到床邊。
「這件事牽涉很廣,皇兄也不好決定。」
「可我只是掌案使,要被人發現住在慶王府,絕對會引起懷疑。」
沐青天也很捨不得朱敬守這個人形大抱枕,冬天暖暖和和的,比火爐好用多了。可惜現在是在順天府,天子腳下,言行舉止都在別人的監視中。
「你放心,我就算住進自己府裡,也會給你留個小門的。」
小門?!他堂堂慶王,要見自己的王妃,還要偷偷摸摸從小門進?!
朱敬守越想越氣,沉著臉走過來,一把把沐青天撲倒在床上。
「卿卿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嗎?」他扣住沐青天瘦弱的手腕舉過頭頂,很輕鬆地按在柔軟又暖和的錦被上。
沐青天吞了口口水,紅著臉眼神慌亂,說:「你,你先冷靜下,我沒有說不想……啊!」
朱敬守埋頭下去,用牙齒在他的鎖骨上磨了磨。
「卿卿要想清楚了再說。」朱敬守徹底撕下偽裝,雙眼泛著幽光,像狩獵者般盯住沐青天。
小狐狸無處可逃,被餓狼定在原地,只能割/地/賠/款,露出軟乎乎毛茸茸的大尾巴出來,求餓狼放他一條生路。
朱敬守眯著眼睛一截一截地數著沐青天的尾骨,聽他磕磕巴巴解釋。
「所以不管怎麼說,我住在你這裡都不合適。」沐青天哆哆嗦嗦、有理有據地勸說朱敬守。
「很有道理。」朱敬守湊過去親親沐青天的嘴唇。
沐青天雀躍起來,說:「那你同意……」
「不許。」朱敬守笑笑,趁沐青天不注意又加深了這個吻。
「唔唔唔!」你耍賴!
朱敬守還是沒做到最後,一是照顧到沐青天的病剛好,二是時機不對。
沐青天快把嗓子哭啞了,反抗裝可憐都沒用,越哭朱敬守越欺負他。
「乖。」吃了個二成飽的朱敬守神清氣爽,抱著委屈巴巴的沐青天安慰,「如果皇兄賜宅子,我絕對不阻攔。」
「真的?」沐青天吸吸鼻子抬起頭。
「真的。」朱敬守笑得明媚,「王爺一言九鼎。」
「不過卿卿也要答應我,如果皇上不說,那卿卿也不能問。」
沐青天腦子還懵著,想了下覺得沒什麼毛病,點了點頭。
朱敬守露出了「奸計」得逞的表情。
等皇上賜宅的時候,沐青天都變成慶王妃了,不住王府住哪裡?當然,雖然不住,但該要的房子還是要要的。平常在王府住膩了,還可以去沐府裡轉轉,解鎖點新花樣。
「卿卿。」朱敬守故意低下聲音,用性/感又有磁性的音調說:「剛剛舒服嗎?」
「嗯。」
舒服到他腦子裡的煙花現在還沒炸完。
朱敬守狠狠抱住他,感覺怎麼親近都不夠。天底下怎麼會有卿卿這麼可愛的人,可愛到讓人不由自主地去寵著他。
「讓我看看受傷了沒有。」朱敬守輕吻懷中人的額頭,扶著他慢慢躺回床上。
原本白皙的面板紅了一大片,還隱約有些破皮。
朱敬守看著心疼,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沐青天清醒過來,拉起被子捂住半張臉,眉眼彎彎地瞧著兀自懊惱的朱敬守。
「不疼的,你開心我就開心。」沐青天眨眨眼,可還掛著淚珠的、飄紅的眼尾卻出賣了他。
朱敬守更愧疚了。
「我去拿藥,是我不好。」朱敬守憐惜地親了下沐青天的發尖。
沐青天轉過身捂著臉偷笑,把腦海里的《白蓮花語錄》收回了倉庫。
那天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