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就別喝汽水了。」沈欽伸手把池遇面前的汽水推出去好遠,「池崽。」
「嘖。」秦然揶揄,「人家哥哥都不管,就你事多。」
池秋行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對池遇的關心的確是不夠:「池崽,多喝熱水吧。」
池遇:「……」
「能不能都別喊我池崽了?」他有點小崩潰,「馬上都18歲了,怎麼就崽了?」
沈欽:「……」
他感覺這句,針對的主要是他。
吃完了飯,許寧等人非要鬧著去唱歌,沈欽卻說:「唱什麼,這兒有個高三學生要回去學習。」
「?我今天不是很想學習。」高三學生不想被代表,「我想玩……」
「知道他為什麼不樂意去嗎?」許寧小聲說,「他根本找不到調。」
池遇:「……」
好傢夥,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說我什麼?」沈欽伸手把許寧推出去老遠。
「沒什麼。」池遇捂住了耳朵示意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其他人的笑鬧聲走遠了一些,沈欽落後幾步,和池遇走在一起,兩個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我小時候我媽讓我學過鋼琴。」沈欽說,「她可能覺得自己養出來的孩子,琴棋書畫都得會一點。」
「嗯?」池遇還是第一次聽見沈欽說這個,「你會嗎?」
「你覺得呢。請的是個挺有名的鋼琴老師,好像是姓安,然後我把人給氣跑了。」沈欽冷笑了一聲,「算是我沒什麼營養的童年經歷吧。」
池遇:「……」
您這沒什麼營養的童年經歷可還真夠驚世駭俗的。
姓安,挺有名的鋼琴老師,他以前練琴的時候好像還真碰到過一個,和他爸好像還認識。
希望人沒事。
過年期間,池遇大概就在電視臺的春晚上見過他爸一次,其他時間都沒有看到,他爸的鋼琴是彈得越來越好了,池遇那天開著電視,靜靜地聽了片刻。
今天他回來,客廳裡依舊空蕩蕩的,就是他房間的書桌上多了點東西——
是幾張留學機構的廣告。
紙張不是平整的,顯然是有人看過,上面還有用水筆勾畫的痕跡,下面還壓著一張申報表。
留學?
池遇先前從來就沒有考慮過。
難怪池研東那天莫名地就問了他的雅思成績。
他把廣告紙扔進了垃圾桶。
他們學校是私立中學,一部分學生不參加國內的高考,高考來臨前的緊張氛圍相比於別的學校來說要緩和一些,沒有那種讓人難受的壓迫感,但池遇比較擔心自己的數學成績,很多時間都在教室裡默默地看書。
教輔書的書頁從新到舊,學生身上的校服也換成了輕巧的夏裝,三四月在翻動的書頁間悄悄地不見了。
[遇]:忙?
[sare]:剛訓練完。
[遇]:我來陪你們打兩局吧,刷了一上午的題,有點頭暈。
[sare]:來。
池遇和金原彬聊了幾句,打車去了rf基地,上了二樓,卻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陳俞語。
陳俞語在訓練室和辦公室的外面徘徊了好幾趟,見他過來,神情微動,臉色垮了下去。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池遇覺得奇怪。
「和你有關係嗎?」陳俞語不客氣地說。
池遇想了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上個月就走完離隊流程了,你已經不是rf的成員了。」
「我回來拿我的個人物品。」陳俞語說,「你少多管閒事。」
陳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