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的靠近,紅著眼睛的何亭亭很快出現在他面前。
何玄連回頭,給了劉君酌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鬆開捂住劉君酌的嘴的手,叫道,“哎,好像又流血了,我去叫醫生。”說完,飛快地跑了。
何亭亭沒空管自己三哥了,她坐在床頭看著臉色蒼白的劉君酌,又擔心又焦急,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君酌哥,你怎麼了?到底是哪裡受傷了?我看看。”
“亭亭,你別擔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全,醫生關照過,不是醫護人員不能亂動。”劉君酌輕聲洪道,他很不想讓何亭亭看到自己的傷口。
何亭亭搖頭,“你別想騙我了,剛才我都聽到了,傷得很重,今天傷口又裂開了,還流血了,你還得臥床養病。”
她眼紅紅的,伸手握住劉君酌的手,“痛不痛?都怪我,什麼都不知道。”
劉君酌看著向來陽光燦爛的何亭亭竟變了下雨天,心疼極了,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裡哄,可惜現在受傷了,做不了這高難度的動作,便道,“不怪你,是我不好,讓你哭了。快別哭了,你再我,你的君酌哥就得雪上加霜了。”
“怎麼雪上加霜?是不是我壓著你了?”何亭亭忙問,同時將身體往後移,儘量避免壓到劉君酌。
劉君酌笑得齜牙咧嘴,“不是你壓著我,是你哭得我心疼,就身心俱傷了。”
何亭亭見他這個樣子還有空跟自己開玩笑,有心要氣,可是隻有心疼,壓根氣不起來,便道,“你還笑,醜死了,不許笑。”
“你不哭我就不笑。”劉君酌說著,反手握住何亭亭的手,“別擔心,你君酌哥壯得很,很快就能養好傷陪你了。”
何亭亭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門外就傳來了何玄連故意抬高的聲音,“亭亭,君酌,我和醫生進來了。”
“三哥瞞得我好苦,回頭我要找他算賬。”何亭亭聽到何玄連的聲音,怒氣終於有了著落,便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
何玄連顯然聽到了這話,苦著臉進來,“我只是共犯,亭亭你別找錯了目標啊。”
何亭亭瞪他一眼,然後起身,把位置讓給醫生。
醫生開啟劉君酌的傷口,一邊處理一邊訓道,“躺在床上也能流血,你也算能耐了啊。我告訴你,你再多流點,以後這漂亮的小姑娘就解脫了,永遠跟你沒關係了。”
何亭亭很擔心,所以忽視了醫生的打趣,倒抽一口氣問,“很嚴重嗎?吃什麼補品好?是不是要補血?”她一邊問著,一邊打量病床四周,見有一大罐家裡的靈泉,還有一大籃子家裡的蘋果和梨,便盤算著再從四季仙居弄點別的水果,保證劉君酌能快快好轉。
“只剩下半條命……”醫生處理好裂開的傷口,麻利地重新包紮,然後又黑著臉再度叮囑各種注意事項,完了就黑著臉出去了。
他出了門口黑臉就不見了,露出笑容來,“難怪不要命也要回去一趟,原來小女友長得這麼好。”
何亭亭見醫生出去了,便支使何玄連,“三哥,你倒點水給君酌哥喝,我削蘋果去。”
何玄連聽了,便飛快地去倒水,口中說,“哪,劉君酌,這是亭亭吩咐喝水的,你別給我推三推四了。我知道去廁所麻煩,但是總不能因為麻煩就不喝啊。”
何亭亭拿了蘋果正要削,聽到這話忙道,“沒錯,要多喝水。隔一個小時給君酌哥灌一碗。”
何玄連聽得直想咳,說道,“喝多了也不好,正常就行了。”
這靈泉水效果很好,對經常喝的人來說效果雖然不如第一次顯著,但也很讓人吃驚的。劉君酌如果真的一小時喝一碗,估計明天傷口就開始結痂了。這樣的情況劉君酌察覺了沒什麼,就怕醫生察覺了會把劉君酌當特殊例子給解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