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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不知多長時間,李棟悠然醒過來,揉揉眼睛發現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雙手撐炕慌忙坐起。
見陸柔俯在身側睡著時,心說:這都是什麼事啊。八字還沒一撇呢,卻先同床共眠了。我與陸柔確有一段緣份?咳!都是自己不好,一不留神就睡著了。要是陸柔加害於我,這條小命不帶翅膀也能飛翔了。
轉念又想,也許昨天深夜引軍潛在白雲湖太久了,白天又經歷了一場惡戰,睏乏至極才睡著了吧。也有吃酒過多的原因,可自己只喝了幾杯酒,放在往日,幾杯薄酒怎麼也不會使我昏睡這麼久。
陸柔身為縣令之女,大家閨秀怎能這樣睡呢?丫鬟也沒來叫醒她?著涼感冒了怎麼辦?
咦???
李棟疑慮重重,進來的時候,喝酒行令聲聽得清清楚楚,現在一點聲音也沒有了。也許他們酒足飯飽後,把酒席撤了吧。
可是……怎沒人把我叫醒呢?他們去了哪裡?李棟悄然下了炕,穿上鞋套上衣服,從內室走了出去。
當李棟趕到外室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地面乾乾淨淨,絲毫看不出,下午曾有十幾人在這裡喧囂萬丈,房頂差點掀翻。那麼多人說走就走,也沒人和我打聲招呼?
一個不詳的念頭油然而生。我得去問問陸柔小姐,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李棟不敢肯定心中的猜測,心急火燎趕往內室。
趕到內室,李棟傻了眼,片刻功夫,陸柔竟然不見了。不由得納罕陣陣,室內外相隔不過五六丈遠,就算她睡醒了,也應該有聲音有動靜啊。她現在去了哪裡?
正遲疑不解時,外室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李棟趕忙回到外室,來人卻是父親李渾,慌慌張張從外面趕來,臉帶焦急,站在空空的房內四處張望。
“哎呀呀,你個渾小子,還呆在這裡。快把為父了嚇死了。”李渾擦一把臉上的汗水,喘息未定,慶幸地說道。
“我現在不是很好嗎。”李棟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幹嗎驚慌失措?”
李渾苦笑一下,說道:“撿了一條小命。要不是我先前在明府面前說道。這會兒你也身陷牢獄了。還是為父看得遠,撓住了那陸離兒的癢處。”
“牢獄之災?”李棟聽不明白父親的意思。這到底怎麼回事?
搖了搖頭,李渾說:“你年齡還小,只知道在兩軍陣前衝啊殺啊的,哪懂官場這些人肚子裡的曲曲折折?”當下,李渾便把李棟守城的時候,陸離兒把自己看管起來的事,說了一遍。
“陸離兒怎麼能這樣欺負我?”得知父親被看管,李棟非常生氣,他現在安然無恙站在面前,也僅僅是有驚無險,也就稍為放心了一些。
心裡只非常鬱悶:“在兩軍陣前拼啊殺啊的,不正是為了使章丘不被攻破?陸離兒釜底抽薪,大概擔心自己引兵回攻,只得拿父親當人質,好要挾自己。”
陸離兒啊陸離兒,你太小看我了。我要有意取你性命,何苦騙那三千兵馬?放任知世朗攻城不就行了?然後趁亂結果你的小命。小肚雞腸,絕非器物之資。
李渾說:“明府這樣做,我還可以理解。這事放在我身上,我也這麼做。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他也沒有把杜伏威和張君可被下入大牢的事講出來,似乎有極大的隱情,不方便當時對李棟講。思忖片刻又說:“見到陸家小娘子了吧?”
“見到了。模樣漂亮,人也溫柔體貼,剛才我們還同……”說到這裡,李棟俊臉一紅,不敢與父親直說,剛才還與她同床共眠。二人雖然沒有實質性的事情,可剛才的情況說給父親,不知他會高興成什麼樣。估約還會逼自己娶她入門。
古代婚姻多由父母說了算,由不得自己作主。不像穿越前的,婚姻開放自由,由情生愛,自然牽手。眼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