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湯媛媛紅著眼從睡夢中醒來,全身骨頭像是被打斷了似的,既沉重、又痠痛;她轉頭看看左右,灑滿陽光的房中只剩下她一個。
暗暗咒罵應琪,她花了半個時辰才坐起身,打量自己佈滿啃吮痕跡的身體,她只覺得欲哭無淚。
那個人面獸心的男人玩弄了她一整夜,就算她崩潰到哭泣哀求也不肯停止。
她實在不能把她知道的那個和藹可親的應琪,與頑劣的“折磨”了她一夜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如果傳說中敦厚溫和,有人緣又好相處的完美皇子就是這樣,那她還真不敢想象這世間還有什麼好男人?
開門聲響起,應琪走了進來,瞧見湯媛媛坐在床上發呆,一臉不高興的神態,他親切的問:“醒了,身子可有不舒服?”
湯媛媛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瞪大眸子慌張的望著他,雙手忙亂的抓著被子包裹住她一絲不掛的身軀。
應琪轉頭向外吩咐,“玉秀,進來。”一名美貌少女,面無表情的走進門。
應琪手指少女,告訴湯媛媛,“玉秀今後就是你的人了,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她替你處理。”
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他們趕快消失,完全不習慣在床上和外人打交道的湯媛媛內心充滿了怨氣。
應琪吩咐玉秀,“送些餐點過來給王妃。”
等人關門離去,應琪迷人的笑顏徐徐轉向床上羞憤的人兒。
湯媛媛忙不迭的縮到床角,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只想離這隻笑面虎遠遠的;但他很不自覺的坐到床上,一副很關心她的模樣,邊微笑邊對她動手動腳。
“怎麼?”透過明媚的陽光,看見妻子的臉色不佳,姿態充滿了對他的抗拒,應琪大感有趣,戲譫道:“討厭我了?”
湯媛媛不知該如何回答,應琪興趣盎然的態度讓她無所適從,光是聽他說話的聲音都讓她深感煩惱,他帶給她前所未有的體驗和感覺,那包含了許多滋味,是不能用什麼討厭之類的情緒來概括的。
“您今天不用出門嗎?”她試著轉移話題。
下巴倏地讓他捏住,輕輕抬起,“回答剛才的問題。”他說話的聲音柔和如樂曲,卻是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湯媛媛忍住翻白眼的慾望,到底是誰說這人謙和敦厚好相處的?她要殺上門去找對方算賬!
“爺說笑了,妾身怎麼討厭您呢?”湯媛媛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應琪的手指遊移到她笑得很僵硬的嘴角,專注的視線一直盤旋在她的臉上。
“娶你,是我向皇太后開口要求的,這是我成長至今,第一次請她出面幫我,否則我很難娶你為妻。”
湯媛媛聽得有些不舒服……她明白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應琪,可她也沒麻雀變鳳凰的妄想,他把話說的這麼語重心長是要她感恩戴德的回句“爺辛苦了”嗎?
“你知不知道我和別的皇子不同,他們大多數是自己的母親照顧。”應琪取過自己的長袍為湯媛媛披上,說出口的話一句句都超乎她的預料。
湯媛媛被迫打破沉默,小聲回覆,“是聽說過,您是唯一一個由皇太后撫養長大的皇子。”換句話說,他被後宮最有權勢的女人所疼愛。
皇上是孝子,對母命幾乎沒有不從的,幸虧皇太后深明大義,從不干涉朝政;卻也因此,應琪的任何願望都可以透過皇太后來實現。
湯媛媛再度深思,應琪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向她炫耀,還是跟她示威?
“可是對我而言,父皇是屬於太子的,而母親是屬於九弟的。”應琪接著道,俊秀的臉、溫和的目光,和灑落在他深思的淡淡陽光,織成了一幅美麗的畫。
湯媛媛這才發現他的外表具有相當雄厚的欺騙力,不管誰看了都會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