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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家一車,回到宿舍還吐了一地,我一邊打掃一邊在心裡默默的吼著倆字:###!

酒是越喝越清醒,我現在就無比的清醒,我開始回憶跟我有過曖昧關係的女人們,我想起了我的初戀,想到了那時候的幼稚行為,想起了為了條鏈子大半夜地在北京大馬路上找了倆小時,然後找不到坐在路邊跟小雞一起哭,因為他也找不到他媳婦送他的鏈子。想起了跟W說分手的時候她站在寒風裡那楚楚可憐的表情。想起了跟C第一次去開房,第一次把她轉變成女人的時候,她掩飾不住的羞澀。想起了Z,想起了第一次跟他去我的家鄉爬那座古老的城牆時候的興奮,想起了她哭著看我退學的時候她沒有說讓我留下,想起了跟S在一起的每一天,想起了我失戀後的低迷不振。想起了B錢包丟了後第一個打電話給我。想起了跟F第一次約會她就讓我摸她的胸。想起了跟R在深山老林的農家院裡聽她講失戀然後跟她做愛。…… 我突然感覺我特別不是人,也突然感覺自己委屈的不行。我對每一個女孩認真過,可在她們眼裡我就是個混蛋。我就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漫無目的地回憶。走過一家美髮店,一個老鴇招手讓我進去。我進去了,給了她一百塊錢。她給我找了個看上去跟我年齡相仿的小姐。我們上樓,做愛。做愛的時候我還跟那小姐聊天,特俗的問了句小姐哪人啊?我忘了她說什麼了,我就邊做邊想,想這些年的一切,想我喝酒時候的不要命,想每個人,每件事,想工作,想愛情。看到這大家一定以為我不是什麼好人。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特煩那種明明混蛋的不行,還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我不高興,我就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在爆發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就明白了一切。真的明白了,我說不上來我明白了什麼,但是我真的明白了。

回憶繼續飄啊飄,一不留神就飄到了五歲那一年。一個畫面閃過我的腦海:小時候的我是個體弱多病的孩子,記得有一次我突然就暈了過去,那種感覺現在還特別深,昏倒前的那一剎那不難受,只是感覺特別虛弱,在一種強大力量對比下的那種虛弱,感覺自己特別渺小的虛弱。然後醫生說我是缺鋅?還是缺鈣?我記不太清楚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回憶這段,當年的虛弱在我現在的小身板上完全體現不出來了,我總有一種感覺,那種虛弱還會光顧我,也許是在死亡的那一刻吧。我一點都不害怕,只希望那種感覺再次光顧我的時候我不能有一絲的遺憾,這才是我最怕的東西。

記憶中的入學是被逼的。大我兩歲姐姐到了入學的年齡,奶奶當時是一家國有工廠的辦公室職員,安排姐姐進工廠的子弟小學的時候抱著一種讓我跟姐姐文化同步的心理,無情的把我送進了學校。我還記得當時我拉著黑色的大門哭的撕心裂肺,記憶中第一次被逼當然反應地得強烈一些。後來知道哭也沒有用,比你強大的物質支配你的時候你沒有辦法改變就只能接受。不過還是有過反抗:每天早早的吃過飯跟奶奶一起去上學(子弟小學就在工廠辦公區的對面)。到門口的時候奶奶還特慈祥地給我一毛錢來安慰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當時一毛錢的牛逼程度到達可以讓一幫小朋友跟在你屁股後面跑,不是每個人都有一毛錢的,往往會在學校不大的院子的各個角落,會有一個一毛錢的持有者買了一種當時很風靡的零食,然後旁邊一幫孩子圍著他問他什麼味道,看著他享受的表情,同時也很享受這種看著別人吃。當然會有幸運者被一毛錢的持有者所賞賜,賞賜的內容有:聞一下,或者咬一小口。也要看當時零食主人的心情如何。一般在眾人羨慕眼光的圍觀下基本上沒有誰心情不好的。我當過一毛錢的持有者,也當過羨慕者。不過這種現象被改革開放帶來的經濟迅速發展改為了一塊錢,十塊錢…… 所以這種現象慢慢的就退化掉了,不過我個人認為還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只是人們加了好多複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