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又殘忍
雖然這雙手雖不及那百練成鋼的從前,但在運滿了力道之下,還是令手指沒入了血肉半截兒。
然後秦如殤將四指一勾,再往回拉,就見那人後腦處被帶出囫圇一片,也看不出是筋還是骨。
總之,如此殺人手段要命又殘忍,最重要的是——更加讓她詐屍的身份做了實。
在這些人看來,就只有殭屍才會如此血腥暴力,他們甚至已經在想像接下來眼前的女屍會不會馬上附下來去喝死人的血吃死人的肉。
混戰未停,秦如殤瞬間滅掉兩人,正準備去擒剩下的八個。
可是一回頭,卻見那些人早已經丟了兵器拼命地往遠處奔逃。
她狠狠地瞪眼,卻也沒去追。
這種時候他們跑了也好,這樣才能讓她儘快地靜下心來去想一想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
可是一口氣剛剛松下,卻忽聞身後“咻”地一聲馬匹嘶鳴。
緊接著,腦後有勁風來襲,辨風而斷,應該也是一把鋼刀。
秦如殤一抬手,就在那鋼刀馬上就要沒入自己後頸的那一刻穩穩地將其接住,正準備回身反送回去,卻忽然脖子一緊,緊跟著人就仰面而倒。
她這才反映過來,原來隨著那鋼刀一起探過來的,還有一條繩子。
那繩子用特殊的手法打結,不但讓她無法逃脫,而且還越掙越緊。
秦如殤為自己失誤的判斷而懊惱,卻也在這時候明白過來,這好像不是她主觀的錯誤。
影響了她的行動、力道、甚至反映能力的,好像是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這具身體。
已經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這身體與從前不一樣了,小手小腳不說,竟然還瘦得跟乾屍一樣。
危急!脖子被嘞住!
此刻,那套在她脖子上麻繩已經收緊,秦如殤下意識地把一隻手伸到脖子底下,勉強跟繩子之間做了個間隔。
遠處的馬蹄聲已起,她沒有機會站起身就已經被奔騰的戰馬拖拽著狂奔起來。
秦如殤一隻手隔住脖頸的皮肉,另一隻手繞到腦後去扯繩頭。那小胳膊伸開時,再一次讓她產生那種生如干屍的幻覺。
她想要用力扳正身子,甚至想要像從前一樣用手去將繩身擰斷。
可是卻沒有力氣,這具身體骨瘦如柴,能夠支撐著讓她完成之前的一番打鬥已經算是萬幸。如今想要去扯繩子,實在是太異想天開。
騎馬的人好像是瘋了,抱定了主意拖也要把她給拖死,於是馬一直向前,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秦如殤只覺得幾乎無肉的後背已經在泥土的摩擦下綻裂開來,一層層的面板褪下,骨頭直接撞在石頭上,疼的驚心動魄。
一時間,情勢陷入危急。
她想要扭頭去看看旁邊的環境,想找找有沒有借力點可以讓自己穩住身形。
無奈,頭微微一動,那卡在脖頸處的麻繩就會收得更緊一些。
她看不到騎著馬的人,但猜也猜得出定是跟之前亂戰時的那些人一樣。面孔都是東方的,可是樣貌扮相卻讓她一點也分不出來對方究竟屬於哪一處地方。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甚,秦如殤被氣急了,竟是突然一下鬆開了原本抓著繩子的雙手,既而攤在眼前。
那繩子失去了阻力,一下子就把她的脖頸箍得死死,瞬間就嘞出了一道血痕!
一轉眼,消失四年
她難過得幾近暈厥,但卻依然咬緊了牙關,猛地將雙臂一抬——只見其掌心向上,直衝天空,雙眼在這同時突然泛起了一層紅霧。
秦如殤動作未止,那攤開的手掌又再向上努力伸去,突然之間,原本已經復了寧靜的夜空又一下子響起了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