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娘,此處便是。”
小殿內極其安靜,陰暗沒有縷陽光,姚妃掃眼黎子何道:“跟進來,悅兒在外邊等著。”
黎子何背好肩上的藥箱,不多語,直接跟上。
上次過來還滿布塵灰的小殿,現在已被收拾得乾淨妥當,只是少各種裝飾顯得有些蕭條,顧妍琳側臥在榻上,薄薄層棉絮搭在身上,面色慘白,雙唇幾乎看不出血色,細細看去起層白皮,半睜著眼,呆看著床側的木樑。
“喲,姐姐精神還不賴嘛。”
聲至人到,姚妃身火紅雪白,刺得顧妍琳眯眯眼,淡淡瞟眼,便將眼神放向它處。
“呵呵,姐姐倒是淡泊,莫不是冷宮使得姐姐的性子也冷?”姚妃隨便找張凳子,沿桌坐下,笑意盈盈地看著顧妍琳,臉上的快意和得意毫不掩飾,揚眉對黎子何道:“黎御醫,還不替家主子診脈?”
“臣效忠於皇上,不敢奉他人為主!”黎子何彎腰拱手謙卑道。
“對,宮中,上至丞相將軍,下到宮太監,哪個不是為皇上效力?”姚妃幡然醒悟的模樣,擰眉對著顧妍琳憐惜地搖搖頭:“嘖嘖,可惜有些人偏偏要與皇上作對,妄想拉攏他人,結果……哎,妹妹沒讀過多少書,好聽的話不會,但還聽過句,那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
越是到後面,姚妃聲音越發尖銳,最終長嘆口氣,對著黎子何道:“看姐姐般柔弱,黎御醫還是替看看的好。”
黎子何頷首上前,又被姚妃聲止住:“慢著!呵呵,本宮糊塗,那日本宮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皇上,只用留姐姐條命便好,不?活得好好的,無需勞煩黎御醫,退下吧。”
顧妍琳本還木訥躺在床上,不予理睬,聽到姚妃特意咬重的“只用留條命”,眸中突地綻出絕望到銳利的芒光,直直刺向姚妃,掙扎著坐起身子,死死咬住雙唇,似要咬得鮮血淋漓方肯罷休。
黎子何只是略瞟眼顧妍琳,揹著藥箱離開。
姚妃笑得更加燦爛,抖抖身上的披風,站起身道:“如何,姐姐想些什麼?如今只有姐妹二人在場,但無妨。”
顧妍琳唇上已經露出鮮紅的牙印,雙眸裡的憤恨,似要將姚妃淹沒,咬牙擠出個字:“滾!”
“滾?”姚妃挑眉,徐步走到顧妍琳榻前,手扯住的長髮狠聲道:“事到如今,輪不到來跟本宮個字!”
顧妍琳身子本就虛弱,被姚妃用力扯,跌撲在榻上,棉被滑下,涼氣絲絲纏繞入心,咬牙道:“賤婢!就算爬上後位,也改變不是個賤婢的事實!飛上枝頭也做不鳳凰!”
“本宮不屑做鳳凰!”姚妃手扣住顧妍琳的手臂,個用力,將拖下床榻,膝蓋磕在地上陣悶響,姚妃聽著更是快意,道:“被人拋棄的滋味,可還好受?沒孩子的滋味,可還愜意?本宮不怕告訴,那孩子,是殺的!”
顧妍琳猛地抬頭,被姚妃扯亂的長髮散在眼前,雙眼似要滴出血來,孩子,哪個孩子?
“的孩子,是親手殺的!”姚妃對上顧妍琳的眼,同樣的雙眸通紅,怪異地笑容裡泛著恨意,緩緩道:“的孩子,也是殺的。”
“賤人!不!不是人!瘋子!就是個瘋子!”顧妍琳吸足口氣,掙扎起身,拼盡全力嘶聲喊著:“還孩子!還孩子!”
顧妍琳上前欲要拉住姚妃,被反手推開,狠狠摔到地上。
“呵呵,”姚妃突地柔和起來,坐下垂眸看跌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顧妍琳,撫著雙手,笑道:“似乎不能麼算,雖是推倒的,可那也是皇上恩准的,所以,啊,最多也只算是個幫兇……”
“胡!滾!給滾!”每每聽到“皇上”二字,妍妃身上絕望氣息愈加濃烈,此時聽姚妃麼,眼淚再止不住,洶湧而出。
姚妃頭更是笑得愜意,不管不顧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