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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秦亦心裡疑惑了許久,這次終於單刀直入地問:“遇襲之事慕容兄先前可知道?”

慕容千殤一愣,復而笑道:“秦兄弟果然敏銳,不錯,那次遇襲的確是我私下安排的。”

李錚站在一旁也恍然大悟:“難怪我當日殺敵之時覺得那些人都避開正面交鋒,被殺的幾個身手也不過爾爾,竟像是來送死的一般,原來如此。”

“那第二次遇襲呢?難道也是慕容兄私下策劃的不成?”秦亦沒想到慕容千殤竟似不知道前幾日的事情一般。

“什麼第二次遇襲?”慕容千殤見秦亦臉色凝重,也沉下臉坐直身子,緊張地問。

秦亦撿要緊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慕容千殤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半晌無話,最後才吐了口氣說:“難怪最近京裡也不太平,原本想跟你們交代一下便走,現在看來秦兄弟還是去請殿下起身吧,有些事還是提早防範的好。”

聽了他的話,秦亦便起身朝裡間走去,心下暗道,沒想到自己隨便這一猜,還真是道出了真相,難怪當日尉遲晞對追查賊人並不熱衷,只是全權放手下去,原來自己才是被矇在鼓裡的那個。雖說是如此,但是秦亦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自己跟在尉遲晞身邊不過幾個月光景,任誰也不會這麼快就把自己當做心腹,總是要有過程。

尉遲晞迷迷糊糊的聽說是京裡的事,也沒有拖延馬上起身,但是小孩子總還是不比大人,起來後還是睏倦的睜不開眼,讓秦亦看著心疼。結果就她轉身去找衣服的空檔,尉遲晞就自己跑去冰盆裡,狠狠地洗了臉,氣的秦亦直埋怨:“剛睡醒就用冰水洗臉,要是激出毛病來可怎麼好,以後要是落下頭疼病,看可怎麼辦好。”

來的也不是外人,尉遲晞就隨便套了一件罩衫,來到外間坐定問:“可是雲相有什麼交代?”

慕容千殤俯身行禮後才又坐下說:“原本是沒什麼交代,本來是讓下官來看看殿下服不服水土,但是因為京上出了點兒事,這才出發遲了,只好跟著追過江來。本來京裡的事跟殿下此行並無關係,但是剛才聽秦掌殿說了殿下二次遇襲之事,我倒是覺得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哦?京裡到底是什麼事情?”尉遲晞這下也不覺得睏倦了,睜大眼睛盯著慕容千殤。

“五日前,齊國舊主駕崩,新王繼位,國書抵京。”慕容千殤此時卻賣了個關子,“殿下可知這新王是哪位?”

“齊王子嗣眾多,若是論出身自然應該是嫡長子齊淵極繼位,但若是擇才,吾倒是覺得四皇子齊淵聞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些國事日常太傅也都講解,所以尉遲晞回答的還是中規中矩的。

可惜慕容千殤卻緩緩搖頭,表示這兩個都不是,見眾人都面露不解,這才開口道:“是齊王幼子,剛行過冠禮的齊淵銘。”

“這怎麼可能?”尉遲晞大驚,原本端坐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他母族不過是沙漠諸部的族女,並不是齊國的大部,他年幼又不得寵,無母族支援,他是如何能奪得王位?”

秦亦對齊國的國事並不瞭解,連璟朝本國的也不過是近期才大致理清楚背下來而已,所以只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並不插話。不過心裡倒也清楚尉遲晞為何這般激動,同樣的年幼不得寵的皇子,雖然他現在有云相支援,但是若惠妃再誕下一子,他的命運如何還未可知,所以自然對此格外關注。

“這個齊淵銘,的確是個人物。”慕容千殤摸摸下巴,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敬佩,“他從沙漠諸部借兵,暗藏於齊國國都內,待老王剛剛過世,還未依齊國傳統宣佈遺詔確立新君之時,出其不意地起兵。老齊王共九子,比他年長的除了三王子其餘盡誅,據探子回報,那真可謂是血染王宮。”

屋內眾人皆面色大變,竟是奪宮篡位,還弒了親兄弟,只有秦亦面色不改,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