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法子可行。”尉遲晞當即同意,扭頭看向沈興可問,“先生可願承擔此任?”
“臣願往!”沈興可領命而去。
外有有兵將進來報,看雲頭,明日怕是下雨。
其實下雨跟尉遲晞並沒有什直接關係,但是他忽然想到還在沼澤中剿匪的秦亦,又覺得有些擔心。
不過此時的秦亦倒是極其開心,她的褲腳高高挽起,露出兩條白皙的小腿,光著腳站在竹筏上。她用力跳了幾下,發現竹筏只是稍微彎曲,卻並沒有任何沉下去的意思。“阿布,你也下來看看,能不能擔得住咱們兩個人。”
桑布偷眼瞅瞅旁邊的爹孃,撇嘴道:“我才不跟你下去瘋呢!”
秦亦見狀覺得無趣,自己跑上來,又抓了兩個在扎竹筏的兵將道:“過去試試會不會沉。”二人聽命過去踩踩跳跳,竹筏還是穩穩地鋪在沼澤的表面。
桑布爹吐了個菸圈道:“唔,這法子還算能用!那我先回了。”
“爹,您別急著走啊!您對沼澤熟悉,我們還要靠您帶路呢!”桑布急忙上前攔著。
“真是女生外嚮,女大不中留啊!”桑布爹小聲嘟囔著,但是臉上卻未露出不悅,也沒繼續要走,而是坐在一旁伐倒的柱子上繼續抽菸。
“阿爹,您說,咱們是白天攻打還是晚上攻打?”秦亦湊過去問。她早就發現,桑布爹是個明顯的刀子嘴豆腐心,雖然總黑這個臉,但其實心腸極好,只不過表達的方式都有些老小孩的彆扭。
“我這個老頭子懂什麼,你們做官的決定就好。”果不其然,桑布爹眼中露出一絲喜色,但還是黑沉著臉別過頭去。
“別這麼說嘛,任何計劃都要因地制宜,我們不熟悉沼澤,但您可是行家裡手,對您來說這沼澤還不就跟自家的菜園子一樣,想怎麼擺佈就怎麼擺佈。”秦亦笑嘻嘻地繼續說好話。
桑布爹終於覺得被女婿奉承舒服了,這才磕打磕打菸袋道:“其實兩個各有各的好處,白天行軍容易,但是容易暴露,夜間是不容易暴露,可又容易損兵折將。”
“那如果我們白天先行至離水寨的不遠處埋伏,待天黑再行動呢?”秦亦眨巴著眼睛問。
“你這不是都知道嘛,還問小老兒做什麼!”桑布爹又再次耍起脾氣。
“我年輕沒經驗,想法多但是心裡沒底,也不知哪個對、哪個錯,您這樣的老人家,可不就是應該給我們年輕人把關嘛!”秦亦這幾日早就看出,桑布對養父母還是十分眷戀和惦記的,所以她想將此次他們一同接回京城,好讓桑布能夠多多承歡膝下。所以她這幾天就在想方設法討岳父岳母歡心,如今桑布娘已經對女婿十分滿意,只有桑布爹還有些彆彆扭扭,所以他就是目前秦亦要攻克的主要目標。
其實桑布爹並不是對女婿有什麼不滿,這兩天他看著女婿指揮著手下官兵把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條,而且對女兒又十分體貼。他心裡彆扭的不過是,二人都認識了六年,居然現在才想起來回家裡,而且還是因為剿匪所以順便來,這怎麼能不讓他惱火,自己寵了十幾年的女兒,在她心裡竟然抵不過一個臭小子,所以他一直不肯給秦亦好臉色看。
“啊!”
身後忽然傳來桑布的驚叫,他扭頭一看,果然是隻吊死鬼落在她肩上了,這丫頭從小膽子就大得嚇人,可是一物降一物,就是怕這種東西,他剛要起身去幫女兒拿掉蟲子,就見秦亦顧不得穿鞋地跑過去,抓起蟲子扔到一邊,然後摸摸桑布的頭說:“不嚇不嚇!”
他忽然就被眼前這一幕弄的有些心軟,暗自嘆道,只要女兒幸福,我一個老頭子了,還有什麼好彆扭的。想到這兒他主動上前道:“小秦,你來我跟你說說這個水寨周圍的地形,正好有個地方能夠讓你們隱蔽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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