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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踐踏?”

“同伴,朋友,還有親人,他們屍骨未寒,你們就已經認命了?”

但他的發問像是投入一個無底洞,永遠聽不到回聲。

大家互相看了看,卻沒有一個人回話。“雖然,傳說中那個年輕人是信王千歲,但是他既然不出頭,那就這麼算了吧?”但人群中還是有人小聲的說道。

“不然還能怎麼樣,那是官兵。”另一個人垂頭喪氣地答道。

“不僅僅是官兵,還是朝廷的紅人,聽說他有皇上的支援,不然的話,信王千歲他老人家為何會退避三舍?”有人補充道。

“官兵就可以肆意殺人嗎?”年輕人怒道:“大宋的律法上好像並沒有這一條吧?那些現在還血跡未乾的屍體,他們幾個時辰前還是你們活生生的同伴、親人或者是朋友,你們難道不能感到一丁點的憤怒?”

死者的屍體陳列在城門樓上,似乎在炫耀著官兵的軍威。而眾人們遠遠看向遠處的城門樓,靜悄悄的一片,所有人都無聲地看著這一幕。

自從徽宗之後,苦難對於南方的少數民族的族人來說已經成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因為無力反抗,這個弱勢的民族只能在漢人搶掠欺壓的時候,選擇進一步藏入森林之中。可是茂密的森林之中的生活也不一定充滿甘甜,飢餓與肉食性兇猛動物的襲擊一樣帶來死亡的陰影。

丁大寬發現自己的女兒不見了之後,立刻就要出去尋找。而得到訊息的所有人,都看著他們之中最年長者,他們的長老。對於蠻族人來說,這些經驗豐富的長老總是能夠代領族人走出困境,可是這一次,連這位充滿的智慧的長者也垂下眉毛、顯得無能為力。

老人握著手杖,臉上每一道皺紋之間彷彿都寫進一道沉重的陰影。他嘆了一口氣,而丁大寬起身便走。

“丁大寬大叔,你去哪裡?”長老另一邊的身材高大的年輕人王富立刻喝住他。

中年人停下來,也不回頭沉聲答道:“我去將白月搶回來——!”

“冷靜一點!”年輕人勸道:“丁大寬大叔,你一個人又能幹什麼,送死麼?”

“我答應過她媽媽好好照顧她……因此即使是送死,我也要去!”中年人倔強地答道。

但他也明白這只不過是一句氣話,忍不住背過身子攥緊了拳頭將身上每一塊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丁大寬,冷靜一些,”手持手杖的老人終於開口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白天爭吵了一天,看來她都聽到了,這個是她的選擇。我們死的人太多了。”

中年人回過頭,紅著眼睛看著每一個人。白天的沉默,在女兒失去蹤跡之後,爆發了出來。他吼道:“那白月呢;還有當初被漢人軍匪所殺地其他人的仇,我們就無動於衷了嗎?”

眾人都默然,無聲地低下頭。中年人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老人看著他的背影,再次嘆氣,他知道對方不會真的跑出去找那些軍隊的麻煩,在這個族群中的每一個男人都不會輕易丟下整個族群不顧。這就是他們的責任。

不過無論如何,丁大寬的離開,還是讓人群之中一陣沉寂。可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村子裡最強的就是這位武功高強實力的丁大寬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是那個可怕的莫統領大人以及一幫手下的對手。

但沉默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儀式還必須進行下去。只是正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從村子外跑了進來,那是在村外負責警戒的丁原。

所有人都認出了那個熟悉的人影,他們不由得下意識地緊張起來,難道那些窮兇極惡的漢人士兵又殺了回來了?

可是白月不是走了嗎?“丁原,怎麼了?”老人也是微微一怔,但立刻問道。作為這群人的領導者,雖然他表面上還維持著刻意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