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在一起啊,這麼說那個傳言是真的?”有人忽然提起另一件事。
其他人便問是什麼傳言。
“說是吹雪山莊要與驚鴻派聯姻,遲蓉迎娶鬱臨川為夫。”
“倒也是女才郎貌,不過這兩派若聯姻,日後江湖上怕真是沒有門派能對抗她們了。”一個年近花甲的女人感嘆道。
她這話一出,立時有人反駁,“那可說不準,魔教的實力也不容小覷,當今江湖上哪有人是寧霜的對手?”
方才還在談論採花女賊的眾人,很快就開始討論別的話題。
坐在角落裡的黑衣女子慢慢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她收回看向門外街道的目光,沒有人注意到,她唇角勾起的那抹愉悅而囂張的笑容。
鬱臨川麼?
看著遲蓉、鬱臨川二人並肩從街道上走過,肖楓無聊地丟了一顆瓜子進嘴裡,“咔嚓”一聲,他偏頭吐出了瓜子殼。
江鳶目不轉睛地盯著鬱臨川四周。
接連嗑了好幾顆瓜子後,肖楓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鍾師妹,我本以為你不會答應你師兄的,沒想到你竟然……”
江鳶眨了眨眼睛,“呀,你能忍到現在才問,也不錯。”
肖楓瞪她,“你!”
見對方要生氣了,江鳶識相地替他解惑,“你覺得我該拒絕師兄的建議嗎?”
“那當然,不是你自己說你師兄長得很好看?既然如此,以他為餌,多半能將那採花女賊引來,若是……若是你師兄因此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肖楓臉上有著不解,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怨氣,他又補充道,“可惜鬱師兄問的是你,如果他問的是我大師姐,我大師姐肯定不會答應讓他冒險!虧你還是鬱師兄的同門師妹!”
聽完他這段似是抱怨的話,江鳶臉上笑容不變。
她望著肖楓,一字一句地說道,“他是鬱臨川。”
肖楓“啊”了一聲。
江鳶的目光又投向了下面街道上的鬱臨川,認真地說道,“我師兄他,才不是需要站在女人背後靠女人保護的人呢!”
就好像在他們的世界一樣,安曉笙也曾多次以身犯險,作為她男友的沐凌風卻從沒有阻止過。江鳶好奇問他,難道你不擔心她會出事嗎?
男生淺笑,江鳶,我要做的,不該是在她做出決定時提出反對意見,而是盡我所能在她身後予以庇護。
他從未想過阻止她冒險。
“所以,”江鳶明亮的眼眸中眸光堅定,“我不會試圖擋在他身前的,我會拼盡全力與他一起。在我心裡,師兄很重要,但越是重要,就越應尊重。”
肖楓的瞳孔逐漸放大。
怎麼會有人這樣想呢?
越是尊重,就越應尊重。江鳶,古往今來,有幾人能如你這般所想?
關心從來都不該成為阻止對方飛翔的理由,對那些有實力也有理想的男子而言,他們在做出某些決定時,需要的是支援而不是以關心為名的阻止。
肖楓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江鳶完全沒有注意到,她伸過手來,從肖楓手上抓過一小把瓜子,一顆一顆的丟嘴裡嗑。
肖楓嘴角一抽,移開了視線,關注遲蓉他們周圍的情況。
正如他們之前商量的一樣,故意將驚鴻派要和吹雪山莊聯手對付採花女賊的訊息放出去,遲蓉、鬱臨川二人再帶人上街,作出嚴查的樣子來。只要那採花女賊還在小鎮上,就不會收不到訊息。
既然她擺明了是衝著驚鴻派來的,在驚鴻派昭告天下,向她發出挑戰之後,給驚鴻派狠狠地扇一個耳光,豈不樂哉?
戌時三刻,驚鴻派客院,鬱臨川住處。
一道黑影悄悄摸摸地躍上屋頂,飛快地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