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的把她頭上一根不起眼的白髮拔下來,遞給她說:“你不是總說什麼‘拔一根長十根’嗎,今天怎麼捨得讓我拔了?”
“老嘍,都是有孫子的人了,頭髮能不白嗎?”老媽自嘲的說。
“胡說,我還沒長大呢,你怎麼會老?”我反駁她,不喜歡聽老媽說這種喪氣話。
“對,我們小妹還沒長成大姑娘呢,那你說我還年輕著呢?”老媽說,看我理直氣壯的點頭,老媽釋然的笑了,“那好,我就等一會年輕人。小妹勸人真有一套,說出來的話叫人聽的渾身舒坦,以後我要是有啥不痛快了,就找小妹給我開解開解,我估計活個一百歲也沒啥問題。”
“這才對嘛,這才是我那個說話嗓門比誰都大,走路比誰都有勁的無敵老媽呢!”我說。
“行了,你就別給我灌迷魂湯了,快點寫作業去吧,我下樓哄劉晨去了。”老媽恢復她以往充滿幹勁的精神狀態。滿足的下樓。
人生其實到處充滿巧合,那種巧合,在任何文學作品中都有所體現,我們在看小說或電視時,常會嗤之以鼻,認為生活中根本不會出現這麼巧的事,但,殘酷的(或者說美好的?)現實告訴我們,這個世界很瘋狂的,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所有你認為不會發生的事,總會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你當頭一擊,讓你措手不及。
比如說,我前世有一哥們,某次考試英語,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他是兩眼一抹黑,偏偏那一場考試監考極其嚴格,任何作弊行為都被監考老師慧眼如炬的揪了出來,這哥們無奈,只好給每一個選擇題選擇一個看著順眼的選項,需要說明的是,他看的順眼的僅僅是ABCD這四個字母中的哪一個,而不是指答案的內容。其他的填空閱讀什麼的一題沒寫。結果出來他的了九十分,剛好是全部選擇題的分數,我們對此紛紛高呼奇蹟。
再比如說,某一次,工作期間,我們正在一個極不起眼的角落偷懶,某人隨口說,如果現在老闆過來的話,絕對把我們逮個正著,罵我們“我付給你們工資,不是讓你們來喝茶聊天的。不想幹的話,現在就去拿辭職單!”,話音剛落,我們赫然發現老闆正臉色鐵青的出現在我們面前,跟著罵了一句“我付給你們工資,不是讓你們來喝茶聊天的,不相干現在就去拿辭職單走人!”罵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從這之後,那個某人被我們絕對孤立起來,凡是有想要偷懶的事,肯定沒有一個人和他一起。
又比如說,我才和老媽談論過四哥的事沒幾天,在我補完課回家的路上,正和芳菲國嬈高談闊論著,眼睛的餘光瞄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仔細一看,眼前的一幕是多麼驚悚啊!我的四哥,此時正攬著一個人高馬大的人,親密的邊走邊談,此人明眼一看就是一男人,兩個人摟在一塊還不算什麼,那個男人竟然把頭靠在我四哥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狀!別說我了,大街上所有注意到他們的人全都忍不住離他們三丈遠,就好像他們倆是什麼病毒攜帶者似的。
我極力忍住當街咆哮的衝動,條件反射般躲在一家店裡,默默注視著這一對含情脈脈的人走出我的視線。
“顏瑋,你怎麼了?是在躲什麼人嗎?”國嬈看著我反常的舉動,關心的問。
我的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告訴她們:看到剛才過去的那兩個“同志”了嗎?其中有一個是我四哥!那我不是沒事找事嘛!
“恩,沒事,咱們快走吧。”我敷衍的說著,帶頭向前走去。
一路上,我心情沉重,不想開口說話,國嬈和芳菲看我那麼沉默。直覺有事發生,但我不說,她們也沒辦法,只好跟著我沉默,我們三個就這樣破天荒的一句話都沒說。
我的腦子亂的很,理不出個頭緒,如果這事發生在別人身上,我大可以當做新聞對待,以輕鬆愉悅的心情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