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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那你說怎麼辦?這已經是火燒眉毛了!”
柴東亮笑著道:“你給克公和宋公發電,讓他們給我打五十萬塊錢的開拔費。”
“五十萬?這似乎多了些吧?”高銘沒想到柴東亮的胃口這麼大!
柴東亮笑道:“不多,武昌藩庫有三百萬,江西和湖南,又給武昌各自協餉一百萬,足足五百萬啊!咱只要十分之一,不多!”
高銘一下子愣住了,柴東亮遠在安慶,怎麼對武昌的財政情況那麼瞭解?
“去吧,就按這個意思擬電文,讓他從武昌的滙豐銀行打款!”柴東亮一擺手道。
高銘又看了一眼柴東亮,見他沒有絲毫的轉圜餘地,只好一溜小跑的走了。
陸凱不禁咂舌,低聲對方清雨道:“咱們都督真行,連黃克強的秋風都敢打,今後恐怕連孫先生的竹槓都要敲一敲了!”
方清雨面無表情道:“咱都督又不會屙金溺銀,沒錢他也沒轍!要不把你填鍋爐裡當英炭燒?還是填炮膛裡當炮子炸馮國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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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軍政府
蛇山有名黃鶴山,山腰的黃鶴樓是武昌最著名的景觀,李白曾經在此吟誦:“古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之千古名句。
蛇山南麓閱馬場北端,一座二層紅色西洋小樓被山色掩映,曉得格外妖嬈。這裡原先是湖北訾議局大樓,現在掛起來武昌軍政府的牌匾。
幾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站在門口執勤,只是神色都有些緊張,二樓傳來的拍桌子之聲,在門口就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圓臉三七分頭,留著法國式鬍鬚的,穿著將官軍服的中年男子拍著桌子怒吼:“此次失敗,皆因眾軍不聽指揮,不遵守作戰計劃所致!”
對面一個三十歲的年輕男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把自己面前的桌子拍的山響:“黃興,你別信口雌黃!我早就和你說過,新溝是蔡甸咽喉,蔡甸是漢陽門戶,讓你在那裡重兵防禦,可你就是不聽!馮國璋這個清狗果然就是聲東擊西,猛攻蔡甸、新溝,你卻把重兵放在漢陽正面防線,側翼只有區區兩個營的兵力!現在打了敗仗,你去歸罪於我們?”
“黃興,你懂不懂打仗,瞎指揮害死我們多少湖北兄弟?你的湖南湘一協呢?聽個槍響就跑回湖南了!”
“你學誰不好,學項羽搞什麼‘破釜沉舟’,把浮橋拆掉,結果弟兄們連退路都沒有,淹死在江裡的比被北洋軍打死的還多!”
在場的人,每人面前有一張桌子,拍桌子的聲音響徹屋宇!
屋子一角,黎元洪心裡暗暗有些得意,黃興到武昌的時候,所有人都把他當做救星,自己這個都督則被晾在了一邊。為了表現自己禮賢下士,黎元洪還築壇拜將,親授關防、令箭!結果這位同盟會的二號領袖,名聲挺大打仗卻不行,碰上馮國璋這位武備學堂出身,曾經跟著聶士成在朝鮮和日本人死磕過的悍將,被打的一敗塗地。
黎元洪早就看出黃興制定的計劃不行,也曾經提醒過他,而和黃興面對面拍桌子的武昌軍令部的部長孫武孫堯卿更是一再提醒黃興注意側翼。但是這位大爺我行我素壓根就不聽,現在打了敗仗卻將責任推諉給下屬,一下子犯了眾怒。
黃興幾天前還被視為救星,武昌新軍四處騎馬打出旗幟,上書三個大字:黃興到!似乎只要他一到,北洋軍就灰飛煙滅了,結果連丟漢口、漢陽,北洋軍佔據了龜山,架起了大炮,連武昌的都督府都被炮彈掀掉了房頂!
看著屋子裡群情激奮,討伐黃興的瞎指揮,黎元洪感覺到自己出面收拾殘局的時機到了,急忙出來和稀泥:“諸位,現在打了敗仗,大家心情都不好!但是總的局面還是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