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感覺關你什麼事?……就算我想耍他……”
肖卓羲心臟一陣陣地緊縮,臉上也突然升起一陣涼意,隨意抹了一把,才發現自己竟然流出了眼淚。
胡亂地擦了擦,肖卓羲就出了校門。
錢默的學校雖然也在郊區,但學校門口也零零散散地停著幾輛等著拉客的計程車,肖卓羲隨手拉開一輛車的門坐上去,跟司機說了自己家的地址。
這地兒離肖卓羲的學校雖然遠,但距離市區倒還算近的。
車剛開出學校沒多遠,肖卓羲兜裡的手機就嗡嗡地震了起來。
掏出來看看,螢幕上“死魷魚”三個字閃得他眼一陣酸。
毫不猶豫地按了拒絕,肖卓羲直接把他的名字拉進了黑名單。
又搜出錢默的號碼,撥通。
錢默顯然也正在找他,語氣很焦急:“喂,你小子跑哪兒去了?”
“愛哪哪兒,用你管!”肖卓羲正抑鬱著,說話毫不留情,“老子只是通知你,咱們玩完了,你就跟尤輕禹那個混蛋相愛吧!”
肖卓羲跟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接著又故技重施,手機電池一摳,螢幕立馬變成了黑色。
沒有了通訊工具,肖卓羲一路上都安靜得很。
但到了自己家樓下,肖卓羲的腳步卻又遲疑了。
這種時候回家,免不了又要被問東問西,就他現在這個狀態,估計說是跟錢默同學友好相處之後回來的,也沒人相信。
肖卓羲嘆口氣,掏掏兜裡,錢包也扔在錢默宿舍了,裡面只裝了買飯剩下的一把零錢,剛剛好容易湊夠了車錢,現在還剩下兩個一塊的。
別說旅館了,在網咖呆一晚都不夠。
肖卓羲又重新把兜裡解體的手機安裝好,撥出去最近通話裡最近的那一通。
那頭很快接起來,錢默的聲音明顯比剛剛焦急的多,說話都不帶喘氣的:“你聽我說我是被死魷魚那小子炸出來的,後來不跟你說也是怕你生氣你別關機啊巴拉巴拉巴拉……”
肖卓羲在這頭翻個白眼,出口截斷他的話:“好了,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來我家樓下接我!”
饃片這邊怎麼回事,他大概也能猜個差不多,只不過想到自己的哥們兒都幫那隻死魷魚瞞著自己,就忍不住上火。
“啊?”錢默愣了下,“你跑家裡去了?”
“少廢話,你特麼快點!”肖卓羲火氣還沒下來,也懶得跟他解釋,“還有,你再跟尤輕禹說一個字,老子真跟你絕交!”
“好好,我馬上來,等我!”錢默說完就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
已經到了夏末,雖然白天的時候依然是豔陽高照,但入了夜,還真是有些涼。
肖卓羲身上穿著短袖短褲,等錢默趕到的時候,已經在臺階上縮成了一團。
“我怎麼看著你這麼可憐啊……”錢默滿臉悲愴。
肖卓羲白他一眼,從地上站起來,毫不客氣地把他的外套剝下來,套到自己身上。
一直到跟錢默回到家,都是一副趾高氣揚,懶得理人的樣子。
錢默本來就心虛,見他不說話,也不敢隨意開口,只能苦逼地小心陪著。
肖卓羲輕車熟路地洗洗就躺到了他的床上,終於開了金口:“他什麼時候知道我是瀟瀟的?”
錢默回想了下,老老實實的回答:“忘了……反正知道的挺早!”
“忘了……靠,你怎麼不忘替他保密啊!”肖卓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枕頭投過來。
“我是想告訴你啊……每次一提你就要破壞我終生性福,誰還敢說!”錢默振振有詞。
肖卓羲氣結:“你還貧,真想老子閹了你吧?”
“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