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諶和村長坐在一起,兩人詳談甚歡,這個老者似乎不是這個村裡的原住民,很有見識,對很多地方的風土人情多有了解,當談到蒙古草原上戰亂不休,和兇悍的蒙古騎兵,老者深深的感到恐懼,在蒙古數年的經歷讓老者提起蒙古鐵騎就有一種顫抖的感覺。
老者對趙諶道:“大人,蒙古雖然遠在天邊,但其民風彪悍,戰鬥力驚人,尤其戰鬥時不死不休,戰鬥之後絕不留俘虜,遇到抵抗,攻破敵人之後,全部殺死一個不留,最重要的是蒙古極為厭惡北宋的文明制度,不像金國,雖然還是蠻夷,但崇洋宋人文化,已經被同化了許多,而蒙古不同,極為厭惡北宋的文明制度,懼怕宋朝的科技程度,將來必然是我大宋心腹大患,因為蒙古抱著滅絕我大宋的想法。”
趙諶一愣,沒想到這個老者有如此深遠的見識,可惜這個想法要不是趙諶到來,幾乎不可能被北宋的上層知道。
趙諶疑問道:“如此一來,不知該如何應對。”
老者笑道:“以夷制夷,永遠不要讓蒙古實現統一,便無侵犯我北宋的勢力。”
趙諶虔誠的抱拳道:“請先生出山幫我,在下必以老師待之。”
老者為難道:“老夫已是耳順之年,恐時日不多,無法幫助將軍了,何況老夫才疏學淺不堪大用,請將軍切莫為難在下。”
趙諶露出了失望之色,但還是牽強的笑著說道:“失老者相助,如同游魚失海水,林木失陽光,實在可惜。”
那老者嘆了口氣,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冷場。
最終還是趙諶打破了平靜,笑著道:“是在下失禮了,強扭的瓜不甜,在下不再強求,先生拿出村裡全部的食物,犒勞我軍,前線潼關戰事緊急,我替全軍將士謝過先生。”趙諶說著站起來行了一禮。
那老者也站了起來,笑著說道:“犒軍之事,乃是本分,將軍不必道謝,將軍愛才心切,思賢如渴,在下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只是老夫的確年事已高,希望平平淡淡的鄉村生活,這樣吧,若是將軍不棄,我的孫兒倒是從小被我教導,可堪大用,只是我那孫兒年少輕狂,性格剛強,而且不服管教,恐得罪將軍,所以一直不敢推薦給將軍。”
趙諶道:“先生不必擔心,只要令兒不違軍法,不損秦鳳軍利益,我自當以兄弟待之。”
老者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若是有一天我那孫兒冒犯了將軍,請將軍放其一條生路。老夫在這裡給您下跪了。”
趙諶急忙扶起老者道:“先生言重了,此時我趙諶一定做到。”
“看我真是老糊塗了,差點忘了最重要之事。”老者露出了氣惱之色,怪自己差點忘了大事,“稟告將軍,離這裡不遠有一條直通潼關後路的崎嶇山道,可以繞過潼關,直插潼關後路,而且只需一日路程,只是此山路不僅高聳崎嶇,艱難險峻,而且極容易迷失方向,幾乎沒有道路,還是村中百姓在山中採藥無意中發現的,知道這個訊息的不超過五人,能帶路不出三人,若是將軍想解潼關之圍,只要切斷潼關後路,斷其糧道,封鎖迴路,西夏軍定然人心惶惶,不戰自潰。”
趙諶心中大喜,就算自己的援軍到達潼關,也只會變成毫無意義的添油戰術,變成無盡的消耗戰,直到有一天耗盡西夏軍的糧草,讓其退兵,或者西夏軍攻破潼關,戰鬥才會終結,這是趙諶最不想看到的。
不論是守城還是攻城都是到了最後的手段,上兵伐謀,其下伐交,最後攻城,交兵作戰是最後的手段,現在天賜良機,給予趙諶一個攻破西夏軍的機會,如此良機怎能錯過。
趙諶頗為急切的問道:“不知村子之中誰能帶路。”
老者道:“一共三人,老夫是一人,還有喬中在那年打獵中丟了一條腿,只剩下我孫兒知道進山之路,說起來還挺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