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只有幾個,後來不斷有兵士朝著城下而去,一些兵士還帶走了兵器,劉晗冷眼旁觀,並未上前阻攔。忽然城下擂鼓響起,金兵再次在投石車,井闌的掩護下朝著汴京攻殺而來,許多站在城牆樓梯臺階和城牆之上的兵士,不知如何自處,都愣在了原地,一些想要逃離的兵士直接推開前面阻擋的兵士朝著城下而去,劉韐明白,若是此時不去控制。定然會全軍潰退,定然會城破身亡。
劉韐猛然上前一步,手中長刀大開大合,不消片刻便斬殺數人。一時之間,守城之禁軍不敢再往城下而逃,皆驚恐的看著劉韐,劉韐心中也是無奈。以此方法也許能震懾軍隊,等你絕不是長久之計。
劉韐冷冷道:“大家想要回家的信心我能理解,但你們認為憑藉你們散兵遊勇就可以抵禦衝入城中的金人了?作為軍人馬革裹屍本就是宿命。從你們當兵的那一天起就早已決定,拿出骨氣再戰一次如何。”
忽然那個最先離開的什長不知什麼時候,從人群中走了過來,撿起剛剛扔下的兵器,淡淡道:“一個人活著回去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戰死此地,也好青史留名。”
劉韐笑道:“理當如此,讓金狗看看我大宋男兒的勇武。”守城之禁軍再一次和金人交戰在一起,巨石擊中城牆的巨大碰撞聲,箭矢破空的‘嗖嗖’聲,兵士的喊殺聲,慘叫聲充斥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城外金兵的的喊殺之聲如同催命的號角,讓汴京城中的百姓惶恐不已。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街市之上出現了號稱天順軍的義軍,這些義軍皆臂膀上綁著紅帶,百姓也叫他們紅帶軍,天順軍主要疏導百姓向各處分散,將食物分發給百姓,倒也沒有反叛的意思,汴京城中的守將早已焦頭爛,哪裡有時間顧忌天順軍,何況天順軍還為軍隊掃清了道路,避免軍隊轉移運輸時的麻煩,因此也未加阻攔,只是汴京守城宋軍沒有覺察到,汴京守城之百姓已經越來越少。
張越帶領兵士親自監督百姓撤退的事宜,張越為人不僅謹慎,而且思維活躍,趙諶交代修建汴京城內通往外界的密道,張越不僅圓滿完成了趙諶的命令,而且修建了很多條,此時此刻正好用到點子上,現在正好給城中百姓撤退之用。
剛開始汴京城中的百姓對這支突然冒的出來的軍隊十分驚恐,防範之心很重,但天順軍連日來極為親民,為百姓送食物和淡水,漸漸贏得了百姓的信任,百姓也願意跟隨天順軍而去,因此撤退的工作進行的出乎想象的順利。
忽然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行色匆匆的往回而去,張越雙眼一凝,帶著數人朝著此人而去,文士打扮的男子推開阻擋在眼前的數人,忽然被幾個頭戴斗笠的黑衣人攔住去路,中年文士見無法透過,無奈只能抱拳一禮道:“這位朋友,在下家中妻兒還未帶出,怎可一人獨自逃跑,還請行個方便。”
張越取下斗笠微笑著道:“請問公子家住何處?我會派人去接你妻兒。”
文士打扮的男子一愣,但馬上笑著道:“在下家主汴京城東南西京巷,妻兒恐對眾位不太信任,還是在下親自前往的好。”
張越忽然抽出鋼刀,抵在文士打扮的男子胸口,只見那男子眼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但馬上表現的十分驚恐道:“這位朋友,這是何意,千萬別開這種玩笑。”
張越的刀鋒向下移,抵在文士的手腕之處,用刀刃將文士的向上抬起,張越冷笑著看著文士的眼睛,淡淡道:“既然公子乃是文士,居然虎口居然生出老繭,這可是常年使用兵器磨出來的,別告訴我公子乃是文武雙全,那在下可是多有得罪了。”
文士淡淡笑道:“這位朋友哪裡話,在下只是習過幾年拳腳,跟隨師父學過一些刀槍,只為自保之用,朋友難道就憑藉此點留下在下?”
張越道:“那倒是不至於,但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