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冷哼一聲,眼底帶著恨意,“你不是知道麼?阿不思不是對你說過我和詹姆斯&;#8226;波特是死對頭?”他瞥了一眼報紙上表情猙獰的男人,“他是那個愚蠢波特的同夥。”
程景嚴仔細看了看布萊克的照片,猛然想起了他在鄧布利多記憶中看到的那個跟波特一起欺侮斯內普的黑髮少年。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手裡的報紙,然後心疼地望了望自己的愛人,故作輕鬆地安慰他,“親愛的,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你想想,他現在可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逃犯,而作為他的死對頭,你卻是功成名就的魔藥大師和霍格沃茨的教授,我敢說他要是知道一定比你還不舒服,你滿可以俯視他了。”
“而且你還擁有一個又優秀又貼心又深愛你的愛人呢,”他擁住男人故意耍寶,“那個傢伙要是知道一定會對你羨慕嫉妒恨的!”
“哼,我只看到一個又粘人又愛嘮叨的傢伙,哪有什麼又優秀又貼心了!”斯內普瞪了他一眼,眼中的寒意卻已經退去了,嘴角的弧度也變得柔和起來。
程景嚴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沒有優秀貼心?那深愛你總有吧?”
斯內普再一次紅著耳朵逃進了魔藥間。儘管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他還是無法適應這些肉麻兮兮的話。盧修斯之前每次來做客都說會被他們那種甜蜜的狀態閃瞎眼,鄧布利多每次來過以後都會哀怨一段時間。他也有跟程景嚴抱怨,結果某人很無恥地告訴他“我就是想對你好啊”,然後加倍各種寵溺。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離暑假結束還有一週的時候,盧修斯和鄧布利多一起來到了蜘蛛尾巷。
“魂器?”程景嚴興奮地坐直了身子,“這次會不會又是創始人的遺物?”
鄧布利多微笑著說:“我想我還是給你們看一段記憶吧,西弗勒斯,你有冥想盆麼?”
斯內普從一個櫃子裡取來了冥想盆。
“我去查了跟Voldemort有關的岡特家族,並且拜託盧修斯從一個魔法部法律執行司老職員那裡得到了這段記憶,”鄧布利多拿出一個小水晶瓶,把裡面銀色的記憶倒進了冥想盆裡,“來吧,看完你們就知道了。”
他們低頭看了進去。
這是一座建在山谷裡的古怪小屋,高大的樹木將陽光全部遮擋,即使是白天也顯得陰森森的。
屋子裡住著岡特一家:一對粗俗的父子,和一個相貌平平的姑娘。
“看見這個了嗎?知道這是從哪兒來的嗎?”老岡特衝著記憶的主人咆哮,“它在我們家傳了好幾個世紀……”他擺顯著中指上一枚醜陋的黑寶石戒指。
畫面之後顯示出的,是老岡特拽著女兒脖子上一條金鍊子的情景。
“看見這個了嗎?”老岡特搖晃著上面沉甸甸的金掛墜盒,“斯萊特林的!我們是他最後一支活著的傳人!”
他們從記憶裡回到了現實。
“我們有理由相信,那枚戒指和掛墜盒都是魂器,”鄧布利多嚴肅地說,“我瞭解他,他一向就是個愛好收集珍貴物品的人,所有寶貝他都想據為己有,那枚戒指是岡特家的傳家寶,對他來說是具有特殊意義的,那個掛墜盒,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斯萊特林的遺物,也很有可能被他做成魂器。”
盧修斯接道:“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大可能會把這兩件東西放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岡特老宅會有一件這是毫無疑問的。”
“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不直接用厲火把那個房子全部燒掉?這樣不就解決了?”程景嚴疑惑地問。
盧修斯不贊同地搖頭,“我們得確定那到底是哪一件,以後才好尋找其他的啊。”
“既然你們會來告訴我們,那麼,我們需要做什麼?”斯內普開門見山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