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有用?總是避不過的,其實也就那樣,八千對五萬,咱們勝了,兩萬對十萬,咱們還是沒損失多少,如今到了五萬對五十萬,依然攻不破,再不濟,他們全部撲過來,但是咱們的徵西軍也到了啊,西州到焉耆,能有多久?只要咱們穩住,將烏龜殼子再弄得厚些,不就是比耐心嘛,怕得他祿東贊和賀魯?咱們有吃的,這馬上要入冬了,去年撐過去了,今年,我看他們吃什麼去!”
茫茫的戈壁之上,劉逸看著這片留下來的青草和碧綠的樹葉,心情就好很多,近水就是好,草居然好保留下來,這就又減輕了戰馬和駱駝的壓力,自己給戰馬準備的穀糠和玉米,都用不了多少,好訊息啊。
其實打戰便是如此,人越多,當然勝利的把握更大,但是消耗也更多啊,西域本來就是貧瘠之處,百萬大軍,看似嚇人,但是真正能付諸實戰的,又有多少?了不起他六七十萬,一二十萬的後勤,少不到哪裡去,除非,這群人都瘋了!
李承乾撇撇嘴,算是徹底絕了和劉逸談戰事的胃口,這傢伙總是淡定得厲害,自己再問下去,可能就是一句話,真打不過,那咱們就逃唄,腿長在自己身上,又不傻的。
拿起劉逸放在一旁,剛做出來的火槍模型,眯著眼睛朝孔內檢視,也不知道黑咕隆咚的有什麼好看的,看這傢伙還有去扣扳機的舉動,劉逸就劈手奪了過去,沒好氣的放在一旁。
“看你總是拿著這破鐵管子當寶貝,說說看,到底是什麼啊?”
也不生氣,拍拍手坐下來,看劉逸在那裡削木頭。
“火器,突火槍!”
回了一句,看李承乾不甘心的樣子,又唉了聲。
“和銅炮的原理差不多,裡面放火藥,空氣燃燒,膨脹,然後將裡面的鋼珠推出去,距離遠了,和強弩比不了,但是近距離,那比弓箭的威力,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承乾啊,我最近發現一個問題,不吐不快啊,知道你騎馬技藝不錯,但是你下馬可以好好下不?非要跳下來顯示下你太子的雄風?還有,這突火槍,今天我是沒在裡面灌火藥,也沒蓋火石,但是若在以後,你這樣對著槍口看的壞習慣,得改過來了!任何陌生的殺器,若不瞭解,就不用輕易親自嘗試。這是生存的法則,否則,那就是獻祭了。”
李承乾尷尬的笑笑,見劉逸面色嚴肅,搓搓手,也變得認真。
“我改掉就是,父皇常說,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逸子,我發現你對我有魏大夫的傾向啊。”
劉逸臉色變黑,你才魏徵,全家都魏徵!
“嘁,我是懶得嘗試做假肢這東西,一個拄著柺杖的皇帝,你的威儀可擺不出來吧?”
摩擦著槍管,起身而來,李承乾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跟隨而上,劉逸笑笑,叫上處默和崇真,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鳥槍!
身體全身都籠罩在厚厚防護之內,眼睛不允許靠得太近,不需要瞄準,木頭人做實驗,百步的距離,待火藥灌進去,折了一根稻草,試了下火藥的鬆緊和份量,鋼珠放入,瞄準好,固定住,然後壓上火石。
一步步的,吩咐工匠小心至極,就是害怕炸膛,雖然,已經有了銅炮的經驗,但是劉逸卻絲毫不敢大意。這可是直接關乎人命的,若非為了此次戰鬥,劉逸絕對不會讓這東西提前問世,當然,有了銅炮,李泰這傢伙,早晚會想到這一步。
“大帥,已經準備好了。”
拱手回話,劉逸點頭,小武早在一旁躍躍欲試,如今的神機營,可是歸她管轄,好東西,她自然想要。
“走開些,本來就沒人敢要,這要是臉再被炸花了,看以後誰娶你!”
揶揄得說道,小武鼓起了包子,哼一聲,不過還是很聽話的站遠些,眼睛直直的盯著,劉逸撥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