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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部分

微風吹拂著那淡藍衣衫,楚江南看著這條寬闊的驛道旁的茶舍,路邊古樹蔭密綠草叢叢,宛似一幅隨意揮灑的淡墨畫,無比清雅;在驛道旁的窪處生長著幾株幼松,青松白楊,相映成趣,另一條清溪在這些幼松之側彎向裡去。

楚江南面容平實,但星眸清澈澄明,隆鼻直挺,厚薄適度的嘴唇紅潤之極,但是明明俊朗的五官組合在一張樸實無華的臉龐上,卻讓人看了一眼就不會有再打量第二眼的想法。真是很奇怪很矛盾哩!

他長身玉立,淡藍色儒衣隨風飄舞,灑脫之極,而頎長的身材隱隱流露著一種無可言喻的華貴高雅氣質,神態間微有俾睨之態,襯著他那潔白細膩的,十足一位官宦人家公子哥兒的樣兒。面容雖然是隱藏了,但是楚江南氣度卻藏不住,而且還有一個大的破綻,就是的顏色。不過這些都是小節,就算被人瞧破,對方也不會知道人皮面具下,楚江南的真實身份。

車把式告了聲喏,進了茶舍,楚江南如劍斜聳的眉毛微微舒展,漫步行入,在清溪之邊安適地坐了下來,默默凝視著清冽的流水。溪水中,升起一連串的泡沫,泡沫浮在水面上,隨波而去,去得不帶一線蹤影。

突聞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傳來,慌亂急促,顯是那奔跑之人處在極度惶恐失措的情形之下。

楚江南抬起頭來,往外瞥了一眼,一個俊逸挺拔的身影蹌踉奔近,此人玉面俊郎,劍眉星目,白衣素服,渾身上下染滿血跡,髻發散亂,臉上滿是痛苦悲憤,張著嘴巴,大口喘氣,異常狼狽悽慘。

忽然這男子重重的摔在地下,他方欲慌忙爬起,卻在一聲尖銳鞭嘯中又僕跌下去,背上清晰地映現出縱橫交錯血淋淋的鞭痕。

楚江南向那男子背後看去,一個身著月白儒衣書生裝束的文士,於尋丈之外單手負於身後,右手握條九尺細刃蟒鞭,像抽苔豬狗那般鞭打著他。

男子在地上痛苦嗥哼著,竭力挪動身子試圖閃躲,文士那俊秀面龐卻無絲毫表情,鞭子雨點般猛烈抽打下來。

男子的衣衫蝴蝶般散亂飛舞,血被鞭子帶得四散迸揚,他暴突著眼睛,牙齒深深陷入下唇,卻咬緊牙關並不痛呼慘嚎。

文士輕抿嘴唇,鼻中微哼一聲,將蟒皮鞭刷的一圈,一下子纏上男子粗壯頸脖,猛力一抖將他從地上扯飛,再沉重摔下。

男子渾身抖索著躺在地上,四肢不停,血肉模糊的傷口上沾滿了泥沙,那件破爛不堪的衣裳也全為血汗溼透,瞪大的眼射出強烈得足可焚熔一切的仇恨怒火,死死盯著那文士。

文士陰沉沉的望著他,冷冷道:“秦劍,你再能也休想逃出我‘擎天斷浪’何金海的掌心。”

秦劍強烈抽搐幾下,啞著嗓子道:“姓何……的,有什麼招數你都使出來,想讓我秦劍開口求饒,你妄想……”

“求饒也沒用。”那文士何金海冷哼一聲,陰森森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要怪你怪你鋒芒畢露!今天你必須死。”

秦劍眼裡一陣迷茫愴然,喉結急速抖動,卻並未在口頭上多言。他明白,何金海肯定是那個所謂的武林名宿請來對付自己的,而且他費盡心機才下毒成功,絕不會放過他,只恨自己從包圍中殺開血路逃出途中,內力耗盡,更為毒性侵入內俯,逃至此地終於為何金海追上,被鼠輩盡情折辱,看來真是老天註定該命喪此處了。

何金海手中蟒鞭在頰上揉了揉,語氣中有著明顯竊喜,道:“嘿嘿,你的項上人頭可是要值十萬兩銀子。”旋即掃視了一下眼前初見時威風八面而今狼狽不堪的秦劍,淡淡道:“念在你也是一條漢子,現在我也不難為你。跟我回去,交出‘天山劍派’的內功秘籍,那時你就可以得到解脫了。”說完,神色一沉,叱道:“現在,你起來,跟我回去。”

秦劍咬牙抖索爬起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