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這一劍是如何出手,就好像是曇花開放,毫無徵兆;也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出手的,就好像是流光飛過窗欞,不留痕跡。
一劍,本該命絕,可是楚江南故意沒有殺他們,一劍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
劍光接連閃過,血光漫天飛起,兵刃乒乓,紛紛落地。
劍出手,情不留。
眾人一齊向後栽去,唯一的區別,是他們都是手經斷裂,鮮血飛濺,臉色驚駭,苦痛不堪,而扎哈和黑皮,只是斷了一臂,神色扭曲,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了下來。
楚江南收劍而立,扎哈和黑皮卻是驚駭之至,他們捂住自己斷臂的傷口,鮮血淋漓而下,但此時,卻完全顧不得;甚至兩人都顧不得那些被挑斷了手經這輩子再也無法握劍的兄弟。
他們的心神,已經完全被剛才楚江南的劍招兇威所懾。
“這……這是什麼劍法?”兩人嘴唇顫抖,哆嗦著追問。
楚江南搖了搖頭,瞥了他倆一眼,聲音淡然道:“你們不用知道。”
“死人,根本不需要知道這麼多的事情!”他緩緩地走上前,金蛇劍返回劍鞘,只見楚江南身體詭異的轉到了扎哈和黑皮的身後,抬手扣住了兩人的天靈蓋。
“天魔噬肉”“天魔噬經”“天魔噬骨”“天魔噬魂”
“滋滋……”
從楚江南的手臂處,冒出了一團團的黑氣,將扎哈和黑皮的天靈蓋全都罩了進去。
“嗚嗚嗚……啊……”兩人很是痛苦的叫喊了出來,並不斷的扭動身體想要擺脫楚江南的掌握,但是他的手掌,死死的扣住了扎哈和黑皮的天靈,任憑他們怎麼掙扎就是不能擺脫掉。
扎哈和黑皮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乾枯併發出了猶如被烤灼一樣的,滋滋聲響。
“這個滋味好受吧!”楚江南使出《天魔神功》中最殘忍的招式“天魔四噬”,那扎哈和黑皮的感受可想而知,他們精、氣、血、骨、肉,生生被剝離,其苦痛可想而知。
“啊……哇啊……啊啊……”兩人的天靈蓋被楚江南牢牢的扣住,任憑他們怎麼掙扎也無法的擺脫掉。
扎哈和黑皮身體裡那微薄的內力早被抽乾,然後便是血肉精華飛速的從天靈蓋上衝出,流入到了楚江南的體內,成為他的力量。
楚江南就如用一個大功率的抽水機,不停的吸收著張旭東的生命精華。
“求……求你……殺……殺了我……”扎哈和黑皮這時已經不求饒了,而是讓楚江南殺了他們,兩人如今落在他的手裡,對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們手上有多少無辜人命?可想過有今天?”楚江南體內天魔真氣提升到了極致。
扎哈和黑皮轉眼間,面板乾裂,肌肉萎縮變成了一副木乃伊的模樣,他們痛苦的大吼起來,可是卻無濟於事。
“有你遭罪的時候,爺們還沒有吸完呢!”楚江南的鼻孔中,撥出了兩團白煙,這是吸取兩人精氣血去除掉的雜質,而隨著白煙的撥出,他的身上的黑色煙霧更加的濃重了,這兩人功力薄弱,氣血不豐,雜質盡去,其餘盡數化為精純內力。
天魔四噬本是吸取整個人的精氣血魂來為己用的一個惡毒招式,因為太過惡毒,他平日裡對敵之時少有施展。今日遇見這夥強賊,目睹了小女孩的孃親慘死,出離憤怒,悍然出手。
其實的人已經嚇傻了,他們沒有想到世間有如何詭異的武功,這小子到底是人是鬼?他們隱隱咬著牙,甚至連身體痛的痙攣了都不敢吱聲,而意志薄弱之人,已經失禁了;而更有幾個,直接駭得失魂落魄,成了傻子……
楚江南抬起頭來,眼中幽芒暗沉,嘴角一抹猙獰笑意。
滅殺了那群喪盡天良的匪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