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木樓,船高五丈,可容兩百武士。
迎著冉冉而升的朝陽,戰帆猛張,乘風破浪,速度到也不慢。
尚野沒有絲毫生氣的目光落在海面,似欲看穿隱藏在蔚藍大海下的神秘天地,手中把玩著一塊晶瑩的飾物。
“尚先生怎麼早就起來了。”
一名錦衣大漢負手悠然而來,守護在尚野身後的數名武士紛紛避讓。
“人老了,不比年輕時候,晚睡早起,多年來已成習慣。”
尚野頭不回,身不轉,聲音平淡,“到是談先生這麼早就起來真是讓老夫驚訝!”
來人看起來最多三十歲來歲,怎麼看也當不起尚野“先生”之稱,但是對方卻坦然受之。
功夫練到一定級數,雖然不能長生不老,但是延緩衰老卻不是什麼稀罕事,而來人錦衣華服,步履穩健,不怒自威,一看就是高手。
談應手走到尚野身旁,並肩而立,嘴角逸出一絲笑意,讚歎道:“流球美女果然各個嬌嬈,昨夜可真是差點把我這把老骨頭給差了。”
負責保全工作的護衛退開一段距離,以免打擾他們談話,這些武士雖然各個身手不弱,但是真的發生意外,需要保護的絕對是他們。
木然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尚野僵硬的臉部肌肉微不可察的扯動兩下,表情詭異,如果這是在笑的話,那可真是見鬼了。
尚野手中仍然把玩著腰間佩飾,口中應道:“談先生喜歡就好。”
望著風合日麗的天空,談應手客氣道:“我的老朋友為了此時流球之行,連逍遙八姬都肯留在中原,不得不說,尚先生真是好手段。”
“莫先生惜花之人,當然不忍佳人受累。”
尚野語氣淡淡道:“還是一樣的話,只要事情辦妥,談先生要的東西,流球王一定雙手奉上。”
談應手微微一笑,很有些高深莫測的味道,閉口不語,極目遠處。
自從登上無數高手夢寐以求的“黑榜”十大高手寶座之後,談應手出手的機會已經很少了,少到他幾乎已記不清自己是殺了多少人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人的名,樹的影,黑榜十大高手這武林神話般高不可仰的名頭足已嚇的無數人亡魂皆冒,哪裡還敢向他出手,但是這些年“十惡莊主”的名頭卻越來越響。
因為有太多少年懷著一朝成名的美好願望,不知死活的向他挑戰,至於這些初生江湖的牛犢,或是不怕死的莽漢,亦或嫌命長的白道高手,他到也不介意親自出手料理他們,權當鬆鬆筋骨。
“桀桀……”
兩人的談話被一聲尖細的笑聲打破。
“尚先生可不要只記得談先生,而忘記了在下。”
一個陰聲細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身後護衛的武士退的更遠了。
尚野只憑對方接近到自己如此近的距離他還沒有察覺,而直到對方開口說話他才生出感應,判斷出對方的位置便可得知來者功夫已達先天高手之境。
一臉冷漠笑容的談應該手眼神中俱沒有絲毫驚異之色,看來是早已察覺到對方,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他的功力在尚野之上。
“唉!這是何苦來由,尚先生怎會忘記許給我們的好處,莫兄多慮了。”
談應手學著莫意閒說話的聲音,淡淡道:“相信我們兄弟辦事也不會讓尚先生失望。”
“生我者,父母也。”
一把陰惻惻的怪聲音在後面響起道,負責護衛的眾武士只覺眼前一花,平地起寒風,陽光下一道人影忽閃即逝。
“知我者,談兄也。”
說完這一句,一大團“東西”已立在談應手身旁。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個其貌不揚,水桶般又矮又肥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