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逸盯著舒瑤看了好久,出門時差點撞了門框,畫了妝的舒瑤,向瓜爾佳氏道別,“額娘,有我在,一切沒問題的。“
舒瑤小跑跟上志遠和書逸,志遠不喜歡騎馬,舒瑤冒充丫頭婢女同志遠同坐一輛馬車,瓜爾佳氏眼看著他們三人離開,捫心自問舒瑤跟去是解決李芷卿的麻煩嗎?輕嘆一口氣,”四阿哥,你多保重。”
再回京城後,四阿哥一定會對舒瑤避如蛇蠍,瓜爾佳氏很確定女兒的本事,舒瑤不會讓她失望,可勁的折騰四阿哥。
馬車來到事先約好之處,稍等了一會,胤禛身穿便服,帶著高福,在同樣便裝的御前侍衛簇擁下到了。昨日胤禛和志遠向康熙請辭過,胤禛還清晰的記得皇阿瑪輕鬆的話語:‘出去一趟,你們代朕多看看。’胤禛知道是提醒他,不用著急回京,舒穆祿志遠是唯一一個能逼康熙皇帝至此地步的人,最讓人想不通的是,他還活得很滋潤,聽皇阿瑪意思,回京後志遠就會是禮部尚書了。
“四爺安。”
志遠向胤禛打千,胤禛見書逸跟在志遠身後,有些官員出京是會帶著兒子,當做歷練,胤禛並不覺奇怪,抬手道:“免禮。”
眼角掃過,志遠身後多了一道倩影,胤禛有些困惑,聽說志遠身邊很少有婢女伺候,府裡沒有一名妾室通房,有人嘲諷志遠懼內,志遠一笑而過,說起名垂史書的名臣,例如王安石也只有一位妻子,是否大賢,是否忠君,不是用有沒有妾室衡量的。
志遠曾理直氣壯的告訴群臣,當著康熙皇帝的面說過,娶一位妻子,不分心可專心辦差,府裡也少些糾紛,也可節省很多養小妾的銀錢,有利於抑制貪汙,廉潔奉公,減少官員尋花問柳之心,志遠說了很多一妻無妾的好處,最後志遠很鄭重的向康熙皇帝建議,應當大力推廣之。那次大朝胤禛也在,清楚得記得皇阿瑪僵硬的臉龐,朝臣說不出太話的痴傻樣子。
胤禛平生第一次見將一妻無妾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從那以後再無人敢嘲諷志遠懼內沒用,那位嘲諷志遠的大臣。。。胤禛記得他後宅不寧,妻妾失和,寵妾的孃家兄弟惹了麻煩,最後弄的焦頭爛額,犯下了錯處,被康熙皇帝一怒貶出京城,扔到雲南某處窮鄉僻壤當縣令去了,他的結局更印證了志遠說得正確性,從那往後,嫡妻原配們彷彿厲害了起來,朝臣再納小妾會慎重很多。
胤禛從中嗅到了一絲怪異,怎麼那麼趕巧,偏偏他凡事?是得罪了什麼人特意設計他的吧,胤禛曾想過是不是芷遠的夫人瓜爾佳氏,後又覺得即便瓜爾佳氏厲害,但也不至於厲害到此地步,應該是巧合。胤禛眼前出現瓜爾佳氏含笑自信的眸子,是巧合嗎?
“她是?”
胤禛指了指在志遠身後垂頭衣著樸素一看便是奴婢的女子,看不清樣貌,嬌小玲瓏的身子讓胤禛有一種熟悉感。
“奴婢夏春曜見過四爺。”
志遠仰頭看天,書逸垂頭看地,胤禛嘴角實實在在的抽了,高福拼命的忍笑,隨行的侍共同向後退了一步,望天的望天,低頭找螞蟻的找螞蟻,看看人家這名起的,下*藥,多給力。
就這種甜軟的聲音,胤禛一輩子忘不掉,他在想怎麼沒感到噁心不對勁,是舒瑤。。。胤禛堅強的問道:“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
書逸很佩服四阿哥的堅強,祈禱四阿哥見到小妹時,不會氣暈過去,準備隨時救援四阿哥。
“奴婢夏春曜,夏是夏天的夏,春是春天的春,曜是帶日頭的那個字。”
胤禛一甩手,“你怎麼不叫夏春秋?夏春曜,下*藥,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回四爺,奴婢不喜歡秋天。”
“抬頭爺看,”
胤禛運了半天的氣,當看到舒瑤抬頭時,胤禛咳嗽起來,“下*藥,這名起的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