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氏仍是頭也不抬,咬牙切齒的說道:“得了吧,這裡只有咱們兩個,又沒有外人,你又何須跟我裝腔作勢?這一切都是你們夫妻提前預謀好的吧?從我讓你管家的那一天起,你們兩口子就打定了主意要借萬壽節為陸二郎造勢?!”
謝向晚挑挑眉,嘖,沒想到,小齊氏跪了一跪,腦子倒跪清醒了呢,竟把那事猜得**不離十。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謝向晚和陸離成為今天的最大贏家,面對失敗者,謝向晚卻沒有任何炫耀的心思。她知道,現在還只是短暫的勝利,老夫人也好、小齊氏也罷,她們都不會善罷甘休。
謝向晚絕不會給人留下任何話柄。陸家後院的水很深啊,就拿梅氏來說,之前謝向晚還真沒怎麼把她看在眼裡,但今天的事兒,卻給她上了一課。
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更不能得意忘形。
謝向晚扯了扯嘴角,有些委屈的說道:“大嫂,當初您讓我管家的時候。我就說我不成,可祖母和您沒口子的勸我,我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接手家裡的事兒。唉,那時我就說過,我沒什麼經驗,更沒有什麼見識,一個弄不好就會有閃失……果不其然,大嫂真的對我不滿意了……”
小齊氏眉頭緊鎖,愈發覺得謝向晚是個難對付的人。
還想說著什麼。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不多會兒。梅氏身邊的小丫鬟蹬蹬的跑了來,揚聲道:“夫人說了,時辰不早了,請少夫人和二奶奶回去吧。從明兒起。每日卯正請安。還請少夫人和二奶奶切莫忘了。”
聽到前半句。小齊氏鬆了口氣,正欲招呼自己的丫鬟過來伺候,不想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卯正請安?
來寧禧堂嗎?
這、這足足有七八年了吧,打從自己從婆母手裡奪過管家權之後,婆母便取消了每日的晨昏定省,怎麼現在又——
小齊氏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看向謝向晚。
謝向晚卻不動聲色,淡淡的應了句:“知道了。”
不就是請安嘛,本就是應當的,謝向晚並不畏懼。而且,她心中隱隱的有了猜測,料想梅氏此舉,絕對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至於針對誰,呵呵,謝向晚眸光流轉,瞥了眼臉色大變的小齊氏,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許是跪的久了,又許是猜到某個真相而受了打擊,小齊氏的身子微微搖晃著。春雪、春茗兩個大丫鬟見狀,趕忙衝上前扶住她。
“知、知道了!”
小齊氏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然後任由兩個丫鬟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寧福堂而去。
……
晚上,用過晚飯,謝向晚將梅氏難為小齊氏的事兒說了說,而後嘆道:“我從來不知,母親竟還有這般凌厲的一面。”
或者說,叫無賴吧,人家婆婆為難兒媳婦,好歹都給找個藉口。偏梅氏光棍,竟是連個遮羞布都不要,直接赤果果的抽小齊氏的臉。
陸離神情有些複雜,緩緩的說道:“這有什麼,母親好歹是國公夫人,曾經主持過陸家的中饋。如果沒有點子手段,慢說是老夫人了,就是家裡的那些世僕,母親都應付不來呢。”
只是老夫人的手段太陰狠,在精神上給了梅氏最沉重的一擊,生生的磨平了她的稜角,再加上老夫人和小齊氏齊心協力,一起架空了梅氏,梅氏沒有幫手,丈夫離心,兒女不親,獨自一個人自然無法與齊家的兩個女人對抗。
無奈之下,才選擇了‘靜養’。
陸離慢慢的跟謝向晚講述著過去陸家內宅的一些事,然後看了她一眼,忽的笑道:“現在不同了,陸家來了一個你,表面上和氣,實則與老夫人、小齊氏都不和睦,進門幾個月,與她們交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