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前指認孫氏。最後。下毒的罪名便會順理成章的扣到孫氏頭上。
當然,孫氏可以說陸延德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害誰都不會毒害他。
就在這時,前去松香院搜檢的人。將釘著老夫人生辰八字的巫蠱人偶拿出來。孫氏的罪名就能落成——孫氏不是想毒害陸延德。她真正想殺的人是老夫人,只是事不湊巧,老夫人沒喝毒酒。陸延德開心多喝了幾杯,卻成了老夫人的替死鬼!
如此,整件事就能說得通了,而孫氏下毒的事兒也就成了板上釘釘的鐵案!
計劃很好,實施過程中卻頻頻出錯,原該出現的孫氏沒有露面,取而代之的卻是陸穆。尤其陸穆還穿了一身頗有迷惑性的蹙金繡襖裙,連小齊氏都被騙了去。
如果說這是巧合,那就太侮辱老夫人和小齊氏的智商了。
陸穆是故意穿著蹙金繡的衣衫出現在祠堂的,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做,十有**是謝氏的指使。整個陸家的人都知道,陸穆和剛過門沒多久的二奶奶最談得來,姑嫂兩個的感情最是親厚。陸穆對二嫂的話也幾乎是言聽計從。
還有一點,手上有蹙金繡的也就四個人:梅氏、老夫人、小齊氏和謝氏。
老夫人的已經被陸延德搶去送給孫氏了,小齊氏自然不會把這麼珍貴的衣料送給陸穆,梅氏的則已經穿在了自己身上。唯有謝氏,她雖然也做了一件蹙金繡的襖子,但看那樣式和尺寸,也用不了整匹布,再加上她和陸穆的交情,她會把剩下的布料送給陸穆,再正常不過!
所以,阻止孫氏入祠堂,並讓陸穆混淆視線的定是謝氏,謝氏之所以這麼做,應該是與陸離商量好的。
再聯想下隨後陸離進宮告狀的動作,老夫人有了答案:陸離這個小畜生,竟然對她這個祖母生出忤逆之心,利用陸延德中毒一事,反手將她陰了一把。
然後又驚動了宮裡,借皇后娘娘的口訓誡了她一通,最終將老夫人這個陸家最大的大家長扯下了高位。
這還不算完,陸離又趁機辭官,不但得到了滿京城人的同情,還得到了皇帝的憐憫,一口氣賞了他百畝的山地。
那些山地不值錢,重要的卻是有面子啊。
“好個陸離,好個謝氏,咱們這些人忙活了幾個月,竟成全了他們夫妻!”老夫人猜到了真相,頓時氣得老臉鐵青,若不是她死命忍著,一口老血又要吐出來了。
小齊氏一邊勸著老夫人‘切莫生氣’,一邊喃喃自語:“陸二郎和謝氏,果然不簡單啊!”
這個概念深深的印在了小齊氏的腦海中,所以,哪怕現在謝向晚表現得像個沒見過大世面的小家子媳婦兒,小齊氏也不敢小瞧她。
想了想,小齊氏試探的問道:“若是放在平時,採買是個最好不過的差事,可現在大妹妹出閣,官中要給她置辦嫁妝……”官中的銀錢不多,而陸大小姐又很難伺候,如果將採買的差事交給謝向晚負責,她會不會懷疑陸家想讓她為陸昭的嫁妝買單?
去年出了壽禮的事,整個陸家的人都知道謝向晚有錢,卻也不敢輕易算計。這位二奶奶太狠,膽子太大了,又不按常理出牌,如果借管家的事讓她自己墊銀子去填虧空,她還不定怎麼鬧騰呢。
當街變賣嫁妝給婆家做花用,這種沒臉皮的事兒,謝氏真能幹得出來!
一個弄不好,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什麼定國公府沒錢了,逼得人家剛過門沒一年的小媳婦用自己的嫁妝貼補家用。
這話,好說不好聽啊。
偏偏採買又是個油水多的好差事,小齊氏若是直接攬過來歸自己,又擔心謝向晚誤會。
左右為難啊。小齊氏只得含含糊糊的將採買有可能遇到的困難說了說,希望謝向晚能聽明白她的‘暗示’。
謝向晚知